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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这些人是不是也歇的太早了?
远处传来一阵狗叫声,应该是林子深处还有人家吧。
“咚!咚!”
更夫拿着竹筒敲了两下,扯着嗓子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狗娃打着呵欠走到张鹏飞身后:“老大,估计袍哥人家已经被你吓得不敢来了,这都二更天了,他们还没动静。”
张鹏飞却道:“都准备好,我要下去迎接客人了。”
话说完他就下楼。
狗娃赶紧打起精神和斗鸡眼去隔壁房间开始了表演。
还别说,他们真是被战争耽误了的乐师。
这两个人手脚并用,硬是奏出了整支乐队的气势。
不过,川戏配乐是真的难听。
张鹏飞还是觉得这种敲敲打打的音乐像是在出丧。
已经躲在大柱子阴影里的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昏暗的夜色里,一个穿着长衫的人脸上涂着锅底灰,刚刚挤进院门,就猝不及防的被人袭击了一下后脑勺……
李大发摇了摇头:“这就打晕了?我只用了五成力!”
王闷敦没理李大发,从容不迫的先堵住来人的嘴巴,然后扒下他的衣服,扔给张鹏飞。
张鹏飞看了一下来人的脸,认出这就是白天想偷袭他的那个穿蓝色长衫的人,他嘴巴一撇。
“两次想谋害老子,这就是想断了自己的活路。老子就让你尝尝被自己人打死的滋味。”
“尼玛,把脸涂得黑的跟锤子一样!”李大发忍不住道:“得委屈我们老大了,明明貌若潘安,却得涂上锅底灰。”
穿上来人的衣服,脸上也涂了锅底灰,张鹏飞淡淡地吩咐道:“你们俩先隐蔽起来,到时候在我们的后面跟着。”
李大发和王闷敦赶紧藏了起来。
张鹏飞大模大样的到了院门口,将门开出一条缝,看到夜色中有几个人影在慢慢向这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