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林护卫前来禀告了秋月,“……外头来了两位捉妖师,自称是奉了徐副司使的命令,让他们守在我们院子外头……”
“……他们说不必进来,免得打扰了大小姐,仅是守在我们院子的外头……他们两人一个白天,一个夜晚的轮流值守……”
秋月闻言,心里明白这是徐元青派人来守护他们小姐了,心里感激,问:“那他们夜里在何处歇息?”
林护卫道:“我已吩咐了庄头好生招待他们了。”
秋月放心了,林护卫就告辞退下了。
秋月回到了内院主屋里,将这消息告知了宋知夕。
宋知夕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就随他们守着吧。”
这时,胡大夫进了内院,为宋知夕请脉来了。
有趣的是,他身后还跟来了一只白狐。
秋月“哎呀……”了声,一边儿迎胡大夫进来,一边儿惊奇的问道:“这狐狸,就是我们路上救下的那只?”
胡大夫笑道:“是呢……许是我给它剪掉了些毛发,看着是小了许多……”
宋知夕微微伸了伸脖子,看着那狐狸被仆妇们拦在了屋子的外头,觉得颇有些好笑。
“它的伤好了?”
胡大夫叹息了一声,“没好呢!也不知怎的,我才出来,它倒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怎么都要拖着病体跟着来了。”
胡大夫眼里带笑,又有些自得,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夫为它治了伤,所以一路跟了老夫过来了……”
宋知夕看着趴在她屋子门外的狐狸,也赞叹不已,“真是灵性十足!”
“可不是!”
胡大夫给宋知夕把了脉,又细细端详一番她的脸色,欣慰的笑道:“大小姐今日脉象有所好转,想来跟大小姐舒畅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大小姐日后也要时时保持这般舒朗的心情才是……这样病情才能好的更快些!”
宋知夕闻言,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应下了。
“那……我今晚可否免了那汤药?”
见胡大夫犹豫,宋知夕又苦着脸道:“那药甚苦,喝了我就觉得难受不已……”
说到这儿,宋知夕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咳咳……咳咳……”
胡大夫摇摇头,劝道:“大小姐莫要耍气性,那药还是要喝的!”
见宋知夕失望的泄了气,胡大夫又摸了摸胡子,温声道:“不过,大小姐今日喝完了汤药后,倒是可以多吃两颗蜜枣。”
宋知夕又笑了起来,不过因着这笑又扯得多咳了几声。
“咳咳……您当我还是小时候呢,只会用蜜枣来哄我……”
胡大夫也眯眯眼的笑了,像是也想起了宋知夕小时候的什么趣事儿。
不一会儿后,胡大夫叮嘱了宋知夕几句,就收拾药箱准备走了。
可是,那狐狸却死死的赖在了宋知夕的门口,怎么都不肯跟他回去了。
最后,胡大夫像是受到了背叛一般,“怒气冲冲”、又遗憾的走了。
宋知夕顿时又是一阵大笑,惹得自己更是连连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
秋月急忙上前为她顺气,“我的好小姐,您可不能再这么笑了,仔细岔了气儿……”
宋知夕好不容易收住了,不过,眼里仍带着笑意,看向门口那趴在地上的狐狸,促狭道:“往日里,我都只能乖乖的听他的话,喝那苦苦的汤药……”
“……不想今日,竟还能见到他受如此憋屈的一番遭遇……”
秋月也觉得好笑,不过她好歹忍住了,“您呀!”
不过,她看向门口那狐狸,一时有些踌躇,“这狐狸怎么一直趴在小姐门口?它身上还有伤呢!”
而且,虽然这狐狸看着很是通人性的,但它毕竟还是只野狐呢!
她可不敢让这狐狸常常呆在小姐跟前。
要是一时不慎,伤到了小姐,那可就遭了……
宋知夕道:“那你让人给它做个窝,就放到门外边吧!”
“可是,它如今虽然看着乖巧,但始终是只野狐……”
宋知夕对她笑了笑,道:“无碍!我看它倒是十分通人性的……你若是不放心,命仆妇们好生看着它就是了。”
秋月知道宋知夕如今心里已是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