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故人啊哈哈!”
他声音很大,是打定主意让山上的杀手听到气死路边。侯圣骁按了按额头,招手道:“路人你回来,小心别死外面。”
“这是‘因过竹林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霍心云说。
“我更喜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侯圣骁抬头看天,“是不是,小云?”
霍心云微笑着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门主,我请求明天出去一趟,在你出去的时候。”萧敬说,“我想找人,洗去簕殄的刺青。”
“好一个半缘修道。”萧敬跳回来,单脚落在细小的枝干上一起一伏得摇晃,压上全身重量而不折,便是他身法轻功的奇妙之处。
“门主,你去找那个酸秀才的时候,我请求也出去一趟,”萧敬说,“我想找人,洗去簕殄的刺青。”
侯圣骁看了他一眼,说:“准了,还是那句,小心别死了。”
“去找温豪的时候,带上那个姓蔡的吧,”萧敬又说,“他知道的挺多,或许能帮到你。”
“知道了,”侯圣骁点头,“今天这么空闲的时间,你怎么不去找人洗刺青?”
“吩咐过要做护卫,这是我的习惯。”萧敬说。
杀手对命令的习惯,还没能走出下达死令的状态,就以保护目标一样跟上来暗中保护掌门安全了。萧敬没明说,侯圣骁却明白。
“洗去刺青,以后重新开始。”侯圣骁说。
“抱歉打扰到两位了。”萧敬拱手鞠躬,“萧某先走一步,告辞。”
树枝“哗”得一声摇动起来,抖落几片正要转向枯黄的树叶。侯圣骁两指夹住其中的一片,又扬扬手任其随风飞走。仰起头,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