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次郎——
说了一大堆头衔,咱也不知道真假。
次郎一上台,就像个毛驴一样,满场跑,挥舞双手,频频向台下亲友团致意。
搞得台下吱哇乱叫。
这货身高一米七五,体重65公斤,肌肉很发达,一排一排,跟鹅卵石一样,看样子,比较抗揍。
兄弟们在一旁给我加油:“别看他瞎鸡巴咋呼,其实没什么,干他!”
我点点头:“干死他!”
我们按散打规则打,不准用肘和膝。
锣声一响,比赛开始。
一交手,我发现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真材实料,力度极大,几个泰拳“扫腿”砍过来,我接得很吃力。
而且这小子皮糙肉厚,我几个直、摆、勾打过去,根本打不透。
我一下惶恐了,“东亚病夫”四个字瞬间浮现在眼前。
越紧张,动作越生硬,发挥失常,非常被动。
第一回合,他明显占上风。
休息时,双方气喘吁吁。
老武给我扇风,兄弟们给我递水。
老武问:“怎么样,能抗住吗?”
我点点头:“没问题!”
老武拍了拍我的肩膀:“肯定没问题!我告诉你,你就是打得太紧了!你放松!放松!”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就是太紧张了,太怕输了,心态没放好。
老武又凑在我耳边:“他要再起腿,你就用摔法,摔他!只要他一倒地,咱就得2分!别跟他硬杠!”
这就是策略,散打比赛规则,倒地得2分。
第二回合,一上场,我频频使出“接腿摔”。
接连几个“接腿摔”,都成功了。
次郎被我掀翻在地,仰面朝天。
全场掌声雷动,我士气大振。
更为重要的是,我得分了!
次郎恼羞成怒,他不习惯这种打法。
打拳就是斗智斗勇,次郎很有心眼,不再起腿了,不给我“接腿摔”的机会。
开始和我“换拳”了,冲上来“近身打”,时而搂抱,时而推开,比赛陷入僵局。
就在胶着不下之际,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次郎突然推了我一把,一个换步,突然起腿,一个“高扫腿”抡过来。
卧槽,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能起“高扫腿”?
我猝不及防,被踢中太阳穴,中枢神经震颤,一阵眩晕。
次郎疯了般冲上来,把我逼到拳台角落,拳头雨点似地砸在我脑袋上。
我都被打懵了。
老武在台下声嘶力竭地大喊:“把手拿起来!把手拿起来!”
这是提醒我,千万别垂下手,一定要护住头,否则三两下就被对方ko了。
我紧紧抱着脑袋,像个孙子一样蜷缩着,硬抗了十几秒, 一个“过桥钻”,挣脱了。
这得益于十几年的桩功,桩功就是体能,就是保障。
全场瞬间炸裂了,尖叫声,口哨声,响作一团。
我瞥了教官一眼,老武的眼圈都红了。
我又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女友,梦蝶早已哭得梨花带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次郎还在疯狂地追赶我,但明显没有力度了。
这种一口气打出几十拳的情况,非常耗费体力,我没事,他反而气喘吁吁了。
我终于发现猫腻了:这孙子体能没我强。
搏击比赛,一拼技术,二拼体能。
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刻,锣声一响,第二回合结束。
我回到拳台角落,眼睛已经被打肿了,热乎乎的,几乎看不清东西。
武教官把一整瓶矿泉水浇在了我头上,薅了薅我的头发:“清醒点没?”
我奋力点点头:“清醒了!”
“能不能接着干?”
“能!”
第三回合开始了,前两场,次郎明显占上风,如果第三场我不能将他技术性击倒,就输定了。
次郎一上来就发起猛攻,想一鼓作气把我拿下。
正合我意,我佯装战败,游走拳台,耗他体能。
甚至最后,我都不还手了,满场撒丫子飞奔。
现场观众目瞪口呆,沉寂片刻,开始喝倒彩,他们认为我丢人了。
裁判也不忍直视,叫了暂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