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的眉头先是紧紧皱起,然后突然舒展开来,仿佛心中的谜团瞬间被解开,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晰。
云清伸出手,轻轻地扯下黄波的衣角。
同时,她将头凑近黄波,嘴唇微微张开,轻声地说道:
“黄波,这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低得如同蚊蝇一般,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
黄波却盯着士兵长,嘴里说道:
“估计是看咱们粮食多,即使咱们愿意吸这命气,但他们要不要让咱们吸,得问下领导的意见。”
他的嗓门高亢,毫无顾忌地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其余士兵不禁纷纷侧目。
“你还挺聪明的嘛!”
士兵长挂断电话,转过身来,对几人说道:
“等会几位基地长会过来,他们想见见你们…”
“这命气,就先不用吸!”
“你现在就是叫我吸,我都不会吸!”
黄波上前一步,看着他,说道:
“所谓的命气只是幌子吧!”
士兵长原本坚毅的表情突然愣住,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握紧一些。
黄波看到他这表现,就知道自己猜对。
黄波这话有些让云清摸不着头脑,于是她问道:
“黄波,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丈人和丈母娘也不知道黄波要说些什么,两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面罩中应该是某种毒气,只不过有的面罩中有,有的面罩中没有,面罩是他递给我们的,而不是让我们选择,也就是说他们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兄弟,可不能造谣…”
士兵长自然不愿意承认,他笑道:
“我们为什么这么做?”
他的笑容僵硬,就像被冻结在脸上一样,似乎是强行挤出来的,看起来十分怪异。
“为什么这么做,你们还要我说吗?”
“刚刚你们抬出去那个人就是吸毒气死的…”
“只抬出去他,说明他大概率是一人逃过来的!”
“避难所中房子有限,一个房间里通常能住两个人或更多,所以你们不会让单个逃过来的人进去。”
士兵长的嘴角微微抽搐着,看起来他很不舒服。
“当然…”
“不止这种人,你们也不会让那些看起来平常就不干活的人和好好待哺的孩子进去,就比如我妈。”
“我可以笃定,如果我们把这命气吸下去,我们三个人没事,但我妈一定会死!”
“避难所资源有限,你们根本不会和这些人分…”
黄波的推理犹如一条紧密编织的丝线,每一个环节都环环相扣,逻辑严密。
云清捂着嘴,退后几步,感叹道:
“好残忍!”
“这不是残忍,我相信这是你们的无奈之举…”
黄波默默地注视着士兵长,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在这一刻,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平常的严肃和冷静,而是充满理解与同情。
“你说得没错!”
终于,士兵长低下头,叹口气,坦白道:
“不过你有一点说错,避难所里也有些一个人逃过来的人,之前那个人会死,单纯就是运气不好。”
然后,士兵长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紧接着,他竟然又笑起来。
那笑中带着几分苦涩,仿佛是无奈和痛苦的产物。
“啪!啪!啪!”
门口的鼓掌声此起彼伏,清脆而有力,仿佛是对黄波的由衷赞美和认可。
“你们挺厉害,还真是后生可畏…”
几人几乎同时转动头部,眼神默契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射过去,只见三人正朝着他们稳步走来。
“黄波!”
三人中突然有人大喊,径直跑过来。
看到来人的那一刻,黄波整个人都呆住,眼神中充满惊愕和难以置信。
“胡警官?”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地方见到胡警官。
“是我!”
难得见到熟人,胡警官激动的说道:
“想不到你小子还活着…”
“胡基地长,你认识他们?”
另外两个人背着手朝他们走来,他们的步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