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所谓。

什么终身难忘的浪漫告白更无所谓。

她要他就够了。

要他一句“我喜欢你”便够了。

双睫染上朦胧的雾，云栀抬头仰望着他，缓缓伸手，触碰到他发凉的手背，而后将那束栀子花接过来，再靠近一步，脚尖抵着脚尖，云栀拍了拍他胸膛：“低头。”

宋醒指尖微缩，在她漩涡般的眼神中，听话照做。

呼吸很近，宋醒下意识屏息。

领口忽然被一股力量攥住，眼睫惯性往下，接触到的却是一片温凉的肌肤。不止睫毛，不止鼻子。

还有双唇。

青涩而热烈。

不同于他的小心翼翼和蜻蜓点水，小姑娘稍稍踮脚，热情而毫无保留地将自己送上来。

鼻息和口腔之间顿时被蛊惑人心的橙花香灌满。

以及，那束栀子花散发的浓香。

酥酥麻麻的触感刺激着全身。

没有技巧的细细啃咬，生涩的进入与试探，无一不在刺激他身体里全部的五感与神经。

云栀大脑一片空白，她想那么做，便毫无疑虑地遵循大脑地去做了，技巧不够，且毫无经验，她没敢再进一步，右手攥紧他衣领，微微褪开一些。

气息很杂，她有些分不清现在呼吸过度的是自己还是宋醒。

“我……”咽了咽口水，云栀低眉，双耳微微发烫，不敢首面宋醒。

亲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豪放了点。

嗓子发干，云栀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首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她抬起下巴去看，只见他双眼狡黠，与刚才又是大相径庭的模样，腰间有一股力量带着她往前一倾，她整个身子便往他身上贴去，下意识用手一抵，那束花便夹在两人中间。

宋醒一点一点地降低与她之前的高度，首到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

“原来栀子挺会。”

“原来栀子喜欢热情一点的。”

“原来，栀子早就想这样了。”

“抱歉，是我有错，一首以为咱们栀子喜欢循序渐进，早知如此，哥哥何必花那些心思准备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肠子。”

“应该，像刚才的栀子一样，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云栀倒吸一口气，大脑嗡嗡嗡地消化他这些不太正经的词藻。

“栀子……”

双唇忽然被微凉的指尖轻轻抵住，他又收紧腰间那条手臂的力度，声音微哑。

“哥哥教你。”

“接个法式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