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朝堂之上,巨大的红漆立柱仿佛凝固的历史,默默见证着每一场风云变幻。/x?i`n_k′a!n-s′h!u?w,u..*c^o,m_殿顶高悬的宫灯,散发着幽微光芒,在这略显昏暗的空间里,勾勒出群臣或凝重、或忐忑的面庞。殿外,阴沉的乌云堆积如山,将阳光严严实实地遮蔽,偶尔有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殿门旁的旗帜烈烈作响,仿若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
武三思站在朝堂的一侧,看似平静地垂手而立,可微微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这二十天来,他度日如年,满心盼着能将林羽拉下马。此刻,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哼,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收拾林羽的时候。这二十天里,我日夜盼着能抓住他的把柄,只要审计结果一出,林羽必定万劫不复。到时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轻视我武三思!”监察御史身着绯色官袍,手捧厚厚的账本,一步步走上朝堂中央。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上。站定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紧张的情绪,随后,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朝堂内缓缓响起:“经二十日详细审计,龙门石窟账务收支总体平衡。然而,在支出明细中,发现部分款项存在不合理之处。其中,两名工匠工伤赔偿金额过大,超出常理范围。”武三思听闻,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他极力克制着脸上即将绽放的得意笑容,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却如同饿狼见到猎物般贪婪。他在心底暗爽:“果然不出我所料!林羽啊林羽,这下看你还怎么逃!”他迫不及待地迈出步子,上前几步,高声说道:“陛下,这不明摆着有猫腻吗?工伤赔偿怎会如此离谱,定是有人中饱私囊。林羽身为工程负责人,难辞其咎,必须予以严惩,方能以儆效尤!”说着,他斜眼瞥向林羽,那眼神仿佛在说:“林羽啊林羽,这次看你如何狡辩,我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只要能把你扳倒,往后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不听我的。”林羽心中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神色如常地站出,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陛下,此事另有隐情。那两名工匠在施工时,遭遇罕见的山体落石事故,现场惨不忍睹。巨石砸下,瞬间便将他们掩埋,救出时已奄奄一息。×.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伤势极其严重,不仅落下终身残疾,且治疗过程漫长复杂,需多次手术,长期用药。臣当时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咨询了多位医馆的资深大夫,他们均给出了详细的伤情诊断与治疗费用预估。这赔偿金额,皆是依据实际情况核算得出,绝无半点私心。”武曌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笔挺,神色冷峻。她微微皱眉,目光如鹰隼般在林羽和武三思之间来回扫视,声音不怒自威:“可有证据证明这些赔偿费用的合理性?”林羽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纸张微微泛黄,看得出经过了不少辗转。他上前几步,双手高高举起,恭敬呈上:“陛下,这是医馆出具的诊断书、治疗费用明细,每一笔开支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还有与工匠家属签订的赔偿协议。每一项都有详细记录,可随时查证。”武三思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沉,仿佛瞬间坠入了寒彻骨髓的冰窖。他满心震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林羽竟会准备得如此滴水不漏。然而,生性刚愎自用的他,又怎会就这样轻易束手就擒。只见他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暗自忖道:“哼,这些文书,谁能断言不是伪造的?林羽向来心思缜密,说不定早已与那医馆暗中勾结,炮制出这些看似确凿的虚假证据,也并非毫无可能。”念及此处,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这些文书,谁能保证不是伪造的?林羽,你与医馆勾结,炮制这些虚假证据,也并非不可能。”这时,朝堂之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身形佝偻,脊背被岁月压得微微弯曲,可此刻却用尽全身力气,努力挺直腰杆。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武大人,朝堂之上,说话行事都需有真凭实据。林大人自龙门石窟开工建设以来,夙兴夜寐,不辞辛劳,每日早早便到施工现场,监督工程进度,协调各方事宜,直至夜深才拖着疲惫身躯返回府邸。他的兢兢业业,朝中百官有目共睹,参与石窟建设的工匠们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怎可仅凭这所谓的‘不合理’赔偿,便妄下定论,随意给林大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武三思一听,心中怒火“噌”地一下蹿起,烧得他脸颊通红。他怒目而视,心中怒骂:“你这个老东西,平日里就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