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褪去了三分。
自从及笄之后,这种可怕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每逢月圆之夜将近,体内的某种东西就开始蠢蠢欲动。
小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像是发了场高烧。
而现在,随着年岁增长,那股力量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甚至隐隐有吞噬她神智、让她彻底失控的迹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究竟是什么怪病,还是......诅咒。沈清歌抬起头,目光投向远处御膳房方向飘来的微弱炊烟。
下一刻,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整张脸再次浸入那刺骨的井水之中。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她,窒息感传来。好一会儿,她才猛地抬起头,大口喘息着,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沈清歌又将那块浸透了冷汗的帕子死死按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眩晕和杀意。就在这时,一片厚重的乌云悄然飘过,遮蔽了天空中的月亮。
霎时间,天地暗淡下来。
诡异的是,她手背上那些刚刚还狰狞凸起的青筋,竟在月光消失的瞬间,慢慢平复了下去。那股狂躁的力量仿佛失去了目标,暂时蛰伏起来。
就像一条嗅到了猎物气息却被惊扰的毒蛇,不甘地缩回了暗处,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时机。
沈清歌在凉风中坐了好一会儿,确定身上再没有什么不妥后才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