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书扫这人一眼,头发也淋湿了。
凌豫筝到底在想什么?
她拿卫生纸擦了又擦,湿润的纸团随手丢在踩垫上,就是擦不干。
“不行,你还是赶紧去酒店冲个热水澡吧。”
车向后倒,转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雨声渐渐远离的时候,祁音书在想,对啊,刚才干嘛不开下来聊,凌豫筝真是白淋雨了。
她找了个车位,往里停,开门拿包,想起件事。
她转头看向旁边同样正在下车的凌豫筝:“诶,凌——你身份证带了吗?”
凌豫筝马上冲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眯眼笑道:“巧了,刚好有带。”
办入住,乘电梯上楼,二人始终并肩走着,但走得比较慢。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没有很急切地刷进房间。
直到祁音书无意碰到凌豫筝的袖子,湿漉漉的,她才想起重要的事,加快脚步往前走。
“嘀嘀”两声,房间门开了。
“你赶紧先洗,别冷感冒了,我用热风帮你吹吹衣服。”
她推上房门,看着凌豫筝的背影说。
“三月了小祁。”凌豫筝没听她的,往房间里走,“淋这点雨,不至于。”
“最近公司好多人得流感,你别不放在心上。”
“流感是流感,感冒是感冒。”凌豫筝说完,拉窗户,再“唰”一声合上窗帘。
房间里不再有清晰的雨声。
祁音书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不能硬绑着对方去洗,只能比较冷淡地回:“ok,那随便你。”
凌豫筝笑了声,走回来,挺随意地搂住她的脖子,双眼在灯光下亮晶晶地看着她:“小祁小祁,又生气了啊我们小祁。”
“没生气。”祁音书回看,“你怎么老觉得我在生气啊。”
她真有这么容易让凌豫筝看出她在生气吗?
祁音书完全不理解,至少在她过往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很少有人能察觉到她在生气。
“那让我猜猜这次是为什么好了?”
凌豫筝笑眯眯的,没有松开她,二人就站在门廊里,维持着一种很暧昧,要抱不抱的姿势。
“还猜什么猜啊。”祁音书没好气,“你送的礼物你不知道?别装了。”
凌豫筝愉快地笑了,点了下她的鼻尖:“真是因为那个?”
祁音书别开脸,不接话。
凌豫筝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正,然后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
这是什么味道?
有点像小时候同桌给分的泡泡糖?祁音书心想。
“我想过你可能会因为它生气。”凌豫筝说,“但我还是挺想送给你的,它太可爱了。”
祁音书这下真受不了了,哪有人这么耍人还理直气壮的啊?
她正想推开肩膀上的胳膊,就听对面的人悠哉哉说:“小祁,我承认我有私心,希望你看见它就能想起我。”
她心里、眼里都开始冒火,一把将凌豫筝摁到墙边,一只手反扣凌豫筝的左手,另一只手打开凌豫筝想来摸她脸的右手。
她语调终于有了明显波动:“凌豫筝?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是你让我别对你有太大期待,要保持距离的,我真的搞不懂你!”她胸口快速起伏着。
“是啊,我是很想跟你保持距离——”
凌豫筝眼角带着薄薄的红痕,又像是蒸腾着雨天的水汽,她拉祁音书的手摸过她的耳朵,脖侧,让祁音书的指尖点在她的锁骨上。
祁音书的表情从愤怒到恍惚,心里又一次为这个人动情了。
她听见对方说:
“小祁,对不起,有些时候我也搞不懂我自己。”
“不如你决定吧,我们今天还做吗?”
第32章
被压在墙上接吻的时候,祁音书摸到了那枚尾戒。
挺凉的。
很突兀地出现在凌豫筝的小拇指上。
凌豫筝的手摁着她,像她先前反扣凌豫筝的手一般。
她挣了挣左手,凌豫筝松开她,抬眼看她,没说话,但她仿佛能听见凌豫筝那一声轻柔的——“嗯?”
她冷着脸,往前凑了下,碰碰凌豫筝的唇。
然后拉住那只有尾戒的手,带人进入卫生间。
淋浴是她强行给凌豫筝打开的,衣服也是她冷声让凌豫筝抬手,帮凌豫筝脱的。
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