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抬眸看戚棠面相上的失落不似伪装,从来一派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脸沾染愁绪。她家小姐其实不是个会惆怅的姑娘,没心没肺,仗着阁主与阁主夫人的喜欢任性肆意,鲜少露出这样的情态。
酒酒虽然迟钝,但不免意识到——她家小姐也许对衡中君……
不敢想,也不能想。
酒酒目光担忧。
等不到酒酒纠结出个什么来,戚棠撇嘴,自己看开了:“算了算了,不想了。”
当事人不在,她们两个再讨论也只是空谈,戚棠自己想再多也无用,于是又懒懒散散地往软垫上一瘫,酒酒见小阁主没事,欲言又止几轮,最终还是算了,起身又回到门口守着,没再继续留在屋内。
时间过得很快。
扶春殿长钟鸣了几声,听说虞洲行了拜师礼,奉了茶,正式拜入扶春一脉,成为了戚棠同宗的小师妹。
戚棠叹着气,执着笔,写一行错一行,然后把答纸揉成团随手丢掉,再扯一张新的继续作答。
她这几天,几乎叹了这辈子全部的气。
课业就是催人发困的。
戚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枕着胳膊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