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剔透的眼瞳只看了一眼,小阁主睡颜安静柔软,眼睫扑朔若蝶。
现在的感觉,和昨晚一样。昨夜她拖昏迷的戚棠上岸时就觉得,安静起来的姑娘可比平日里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招人疼多了。
***
沿途一路无话,野花无人采摘,耳边只有虫鸣鸟鸣和踩草的声音。
那朵攥在戚棠手心的漂亮的小野花轻轻掉在了地上。
虞洲余光里看到了。
那是路边常见的小野花,虞洲捡起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到了扶春,迎上来的是酒酒。
酒酒一脸诧异,诧异于二者如此狼狈,忙上去扶灰奴背上的小阁主。
她语气担忧:“怎么回事呀小姐?”
戚棠一动没动,她没有回应酒酒,眼皮沉沉垂着,枕着乌黑的绒毛睡得十分安心的模样。
酒酒开始没放在心上,只当小姐睡得熟透了。
可无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自家小姐,酒酒开始慌乱:“小姐,你醒醒!”
醒不来。
昨夜雾霭重重,戚棠嗅着睡了一晚,到此刻才有弊端。
浓雾中的毒素在体内蓄积发酵。
困歇在灰奴背上的戚棠彻底唤不醒了。酒酒惊诧的看向虞洲,问她:“怎么回事?”
虞洲也察觉不对,已然沉了面色,去摸戚棠的脉搏。
脉搏颦促。
“小姐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