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看了她多久的虞洲。
第一反应是躲。
戚棠想,她就只看了一眼!至于吗?
虞洲哪里知道这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只是目光稍淡,见戚棠慌忙挪开目光,也就如她所愿的不去看她,只是看到了小阁主平日习字温书的地方,薄透的窗纸透出半片耳朵圆弧的影子。
指尖轻动,白针破窗而出不带半分声响。仓惶而逃的动静却不小。
戚棠从床上支起身:“什么情况?”
酒酒推开窗看,只看见黑熊背影,“是灰奴。”
戚棠道:“灰奴啊。”
那就没事了。
看得出来,她信任灰奴。虞洲捏了捏手指,不做声。
半晌小厨房呈上一碗药汤,黑漆漆的,有股中药常见又难闻的味道。
戚棠肉眼可见的十分抗拒。
她其实不需要吃药,是唐书仍然不放心,找胡凭额外添的。
酒酒端着药,鼓励她:“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就好!”
戚棠心想,说得轻巧。然而还是乖乖听话,端起药碗,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她从前常喝药,到也不是非需要人哄才能喝下去的性子。
虞洲看见她眉目间能滴水的哀怨。
难喝死了!
一饮而尽之后,难过的要吐出来,酒酒眼疾手快塞了颗拨了核的蜜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