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不见为净,仅此而已。
他比胡凭黑的胡须在风中摆动,目光落在结界外日益沧桑的兄长身上,胡凭在叫他住手。胡行却怎么样也没法将戚棠的过错轻拿轻放。
他和他兄长,原本早该跃至化神,假以时日便可飞升成仙,如今却一个残败落魄、朝夕不保,一个苦修数年,毫无长进。
胡行道:“扶春众弟子为了挟住妖邪,数日不眠不休,你可知道!”
戚棠唇色极白,偏偏沾染艳红的血,她低着头,眼神发愣似的看着在她眼前那一小块溅了她血的地方,灰黑之间,有片殷红,夺目的刺人眼球。她咽下喉咙间的腥锈,一言不发。
只是她浑浑噩噩之间,还分得出心神想笑,修仙之人本就可以不眠不休,这算什么伤筋动骨,这算什么……
胡行挥鞭子的力度不轻,鞭刃划破肌理,有血淋淋的肉翻出,她为受刑换的白衣,眼下忽然就又腥艳的似开满了海棠。
围观的人隐隐约约觉得小阁主会死在这场责罚中。
胡行下手如此重,而戚烈又未见阻拦。
施刑者没管别人的目光,只是循照规矩,又是一鞭,裹挟的破风的声音,几乎劈到戚棠骨骼。
他一字一句荡着回音,审判般道:“他们多日辛苦付之一炬,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