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调,将口中的粥咽下:“酒酒真好。”
这话她从前说过无数遍,没有那一次更让酒酒觉得不好回答。
酒酒表情暗了几寸,苦涩的笑了笑:“……酒酒不好。”
她像是意有所指,又继续轻快道,“酒酒没能保护好小姐,是酒酒的错。”
她早该知道凭戚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任灰奴去死。
她分明想到过。
也分明对那一句话心中有揣测。
灰奴被抓的那天夜里,她来给戚棠点灯,听见戚棠在烛火跳动的光影间开口,话却只说了个开头。
“我要……”
戚棠没讲完,只是轻咳了一声,那似乎是个叫她开心又了不得的决定。
酒酒疑惑:“嗯?”
戚棠笑了起来,盈盈融入烛晖:“……没什么。”
现在想想,那大概是一句坦白——“我要救灰奴”之类的话。
她在烛火跳动间做了决定,要把她从小当做朋友的妖道救出来,放他走。
酒酒给戚棠塞了颗去核的枣子,看她鼓着腮一动一动,被甜的满眼都是笑,又忍不住想叹气。
偶尔觉得这样不好,又经常觉得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