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软,有了软肋,为了软肋,撬了四方之地的脊骨。
虞洲拱手行礼。
戚烈只是看着扶春往外看出去的绵延山脉和缭绕云雾。
戚烈身上气质凌冽,年轻时就杀伐果断,断刀下不留活口的狠角色,如今年岁越大,修为越高,凌冽的杀意倒淡退。
半晌,他叫她不必多礼,也叫她好好照顾戚棠。
于是虞洲领命,下课后会时常来看看戚棠。
心底大抵不抗拒。
谁都不觉得她会害戚棠,谁都觉得她会好好护着戚棠。
虞洲沉思时总会垂眸,浓稠纤长的眼睫垂下,盖住瞳孔中的情绪,会不自觉摩挲手腕上的骨骼凸起,看上去清丽又高冷,难以接近。
而她若想的话,弯唇一笑也行。
确实是如戚棠既有印象里笑起来会甜甜的那一挂。
其实对她来说,小阁主死或不死,没什么差别。
见不到她这个人,虞洲就可以冷眼旁观一切发生。
妖界求到她眼前,请她不要阻拦。
虞洲心想,谁管妖呢?
课休了就去看戚棠。
小阁主重伤未愈,还是乱动就会崩伤口的情况,只是出的血少了很多,她就乖乖坐在床上。
虞洲去的时候戚棠手里捧着苦药背靠着枕头,皱着眼睛和鼻子,生猛的灌了一大口,苦到表情扭曲,眼眶都不自觉溢上一点泪光。
被酒酒塞了一颗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