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忘不掉,回房间之后就呆呆的坐着,一想到某些画面还是要落泪。
她和酒酒相处太久,以至于每时每刻的片段里都有那么一个人出现。
烛火不能摇曳,房门不能关。
酒酒为她点灯,为她守门。房门关上之后,戚棠会觉得门口还有人守着。
虽然她从不觉得守门有必要,却也避免不了习惯。
林琅早上得了消息下了山,回来后听说了这件事情惊的练剑上课都没心思,他撬了课来看戚棠。
天色也不太明亮,屋里暗暗的,只有大开的门透进光线。
修满海棠花的屏风挡在床榻前。
林琅绕过屏风见到了眼睛很红的小阁主,坦白讲,戚棠常哭,每次哭都惊天动地,害得他老是被连累罚跪。
今日却不同,她咬唇哭,死死将哭声扼在喉咙里。
林琅反而不放心,他隐约记起了那一年他满门被灭时,他是怎么样苦苦熬过那几夜的。
坦白讲,他认识酒酒的年份虽不少,可他到底在江湖游荡,这些年身边死去的人见得多了,感情多深的也会死,说好长命百岁的也会被杀,是真的没多伤心。
只是他刚刚纠结,想开口讲个两句,戚棠又吧嗒吧嗒掉眼泪,然后抬眸伸手,哭着抱住了走近几步的林琅。
他站在她床侧,忽然就成了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