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云游在物外世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一切。
却在某一瞬间觉得物外世界才是云烟。
她眼前的这片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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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数日又未见戚棠,她整日枯坐在床榻之上,戚烈去找胡凭,却也只能看着胡凭日渐苍老。
他知道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那夜见了戚烈对戚棠是那样的态度,心底不悦,发了一通脾气。
戚棠过得愈安稳,她执念消散愈快。
戚烈舍不得,他十几年前就舍不得,如今更舍不得了。
然而到底傀儡之身不及,撑不住她经久不散的执念。
胡凭站在床幔之外,看着里面的影影绰绰,倚着床靠的那个人身躯僵硬。
他也只能颓败的摇摇头。
十几年前的错事牵扯很多,他为了弥补错事又去犯了更大的错。
横竖都该是以身殉道。
唐书见胡凭来了才提起精神,她隔着床幔兴致勃勃的问他:“阿棠近日上课如何?”
胡凭想想那小姑娘就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了。”
他以为她会呜呜唧唧,掉下长长一串眼泪珠子,哭好久都缓不过神来。而戚棠只是瘪瘪嘴,委屈巴巴叫了他好几声坏老头。
唐书惊奇道:“这么厉害?”
胡凭想了想她依旧老是炸炼药炉的作风,违心的承认了这句厉害:“是……是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