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山看蚂蚁结队,从她鞋前路过。
偷听像个变态。
戚棠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她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可是谁能告诉她真相呢?
靠梦吗?
滑稽荒诞。
戚棠自己都嫌弃。
“奉贤,你说这具傀儡还能保存多久?”
这话却叫她一惊,原本的打算顷刻间荡然无存。
戚棠欲起身一顿,眼前发黑,又迅速蹲了回去,手撑了下寒凉的地板,两眼茫然的一眨,近乎错愕般看向了透着烛光的窗。
她听见了……傀儡?
梦里画面忽然与眼前重合。
冥冥之中,机缘巧合。
屋里,戚烈持画笔的手一顿,他在给傀儡画眉毛,近日黛色泛旧。
他们如往常一般闲谈。
谁也不会在意,侧窗下,眼眶沁出泪水又生生逼回去的小姑娘。
戚棠喉咙上下滑动,竭力扼住自己哽咽起来的声音,她似乎在颤抖,硬是咬唇忍下了。
有些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就是很痛苦。
她猜不出头尾,却能看得清摆在眼前的、她无能为力的事实。
戚烈说:“我总有办法的,夫人不要忧心。”
无论何时,他似乎都是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唐书从前很信他。
她淡淡推开了戚烈的手,不见半丝人的光泽的眼珠子一转不转。
可她的灵魂温和,“师弟已然衰败成这副模样了,奉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