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隔阂的家。
连续三天,杨筱彤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清晨六点半,那恼人的闹钟如恶魔般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只能如机器人般机械地洗漱、穿衣,然后接过奶奶准备好的早餐袋,一言不发地出门上学;下午放学后,她像离弦的箭一般径直钻进卧室,仿佛那是她的避风港,直到奶奶如春风般轻轻敲门,将晚餐放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夜深人静时,她会像幽灵一样悄悄开门取走空碗盘,然后重新锁上门。
卧室成了她的堡垒,而沉默则是她筑起的铜墙铁壁。
第四天傍晚,杨筱彤如往常一样甩掉书包,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般扑倒在床上。窗外,三月的雨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场寂寞的音乐会。她的目光如聚光灯般,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上那道细微的裂缝——它宛如一道闪电,从墙角一直延伸到吸顶灯旁边。小时候,她曾害怕这道裂缝会如猛虎般让天花板塌下来,如今却觉得它似一幅神秘的画卷,散发着奇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