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出现分层,靠近刀刃的区域进入超慢状态,而外围则维持着正常流逝。这种时空畸变让熵盟的攻击永远无法触及核心,就像《考成法》通过定期核查将混乱扼杀在萌芽状态。
当最后一名熵盟成员的装备在熵减场中分解成单质原子,戚家刀的拓扑图缓缓消散,只留下一句用血髓写成的古篆:"循法者,熵自减"。赵莽抚摸着刀身残留的微光,终于理解张居正的远见——真正的秩序不是消灭混乱,而是将其纳入可控的流程,让熵增的必然趋势,成为推动系统进化的动力。
暴风雪依旧拍打着实验室的外壁,但赵莽知道,他手中握着的不仅是对抗熵盟的武器,更是打开未来科技之门的秘钥。那些四百年前的行政智慧,正在量子物理的舞台上,演绎着超越时代的秩序诗篇。
量子退火炉的嗡鸣突然转为死寂,赵莽的视网膜被刺目的白光灼痛。实验室的金属墙面开始扭曲,像融化的蜡油般流淌,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防护面罩下,冷汗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监测屏上疯狂跳动的熵值曲线突然归零,所有的物理定律在这一刻集体失效。
“时空曲率突破临界值!”陈薇的尖叫被吸入某个维度裂缝。赵莽踉跄着扶住操作台,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无限拉长,分裂成无数个重叠的轮廓。其中一个影子突然动了起来,竟穿着葡萄牙殖民者的铁甲,腰间别着与手中戚家刀形制相似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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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漩涡中浮现出澳门半岛的古老轮廓,大三巴牌坊的前身圣保禄学院正在火海中坍塌。赵莽惊恐地发现自己悬浮在1887年的夜空,下方的码头上,苦力们被铁链串成扭曲的人链,皮肤在盐雾中溃烂。更远处的货船上,英国商人正将鸦片箱与火器整齐码放——那些箱子的排列方式,竟与戚家刀拓扑图的熵减路径完美重合。
“这是...历史的量子纠缠态。”赵莽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刀身的《考成法》拓扑图重新亮起,却不再是对抗熵增的武器形态,而是将殖民历史的每个血腥瞬间拆解成数据流,在无限维希尔伯特空间中循环播放。他看见1840年珠江口的硝烟,19世纪末澳门苦力船的瘟疫蔓延,每一幕都伴随着熵值曲线的剧烈波动。
实验室的警报声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熵盟的残部突然从坍缩的时空缝隙中涌现,他们的能量武器在历史场景中穿梭时,竟意外触发了更严重的时空畸变。赵莽看见1553年葡萄牙人登陆的画面与2025年的实验室重叠,现代的钢筋混凝土正在被古老的城墙吞噬。
“停止实验!必须立刻终止!”陈薇的警告被淹没在时空撕裂的尖啸中。赵莽却死死握着戚家刀,拓扑图此刻显示出惊人的可能性——只要将《考成法》算法逆向运行,或许能在量子层面改写那些历史节点,将殖民主义的熵增趋势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就在他准备挥刀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祖父临终前的遗言、《考成法》中“循名责实”的训诫、以及实验室墙上爱因斯坦的名言“上帝不掷骰子”在同一时刻炸开。赵莽仿佛看见改写历史后的平行宇宙:澳门的葡式建筑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现代科技因失去文化碰撞的催化剂而停滞,而新的混乱正在被强行压制的秩序下暗流涌动。
戚家刀的光芒开始黯淡,拓扑图逐渐模糊成一团混沌。赵莽意识到,自己试图用秩序对抗混乱的执念,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傲慢。那些殖民历史中的血腥画面,或许正是宇宙熵增法则下不可避免的阵痛,强行干预只会引发更严重的蝴蝶效应。
当实验室的时空结构开始缓慢修复,赵莽将戚家刀轻轻放入保存舱。他对着监测屏上趋于平稳的熵值曲线低语:“或许真正的‘考成’,不是消灭混乱,而是学会在熵增的洪流中寻找动态平衡。”窗外,青藏高原的星群依旧璀璨,而人类对秩序与混沌的永恒追问,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时间斩击
双生时空的熵变之战
量子退火炉在剧烈震颤中迸发出刺目蓝光,赵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入时空裂隙。当他再次睁眼时,脚下是澳门半岛布满硝烟的海滩,咸腥的海风里夹杂着铁锈与黑火药的气息。1573年的落日悬在天际,而在余光所及之处,2024年的摩天大楼正以半透明的姿态重叠在古老城墙之上。
"这是..."赵莽握紧手中的戚家刀,刀身泛起的量子光纹与周遭扭曲的时空产生共鸣。他看到葡萄牙殖民者的帆船正在登陆,火绳枪的扳机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