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纸严丝合缝地重叠——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的“龙渊窟”,恰好位于卫星影像中湖底阴影的正中心,而近期震动的震源波形图,此刻正以这个点为圆心,呈环状扩散。
“父亲早在百年前就知道龙渊窟的存在。”林宇的手指重重按在地图的落款处,“而冯远家族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直到......”他想起矿洞岩壁上的蟒纹,想起太湖底穿着明代服饰却长着西洋面孔的尸俑,“直到有人企图用现代技术重启古老机关。”
深夜,老盐头带来了更惊人的消息。他颤抖着展开一卷泛黄的密档,烛光下,万历年间的工部奏折墨迹斑驳:“暹罗贡木三千丈,除造宝船外,余料五百丈,奉旨藏于太湖某处,设机关守之,以待‘天命之人’。”奏折旁朱批的字迹与冯远如出一辙,末尾赫然写着:“龙渊窟成,蛟兮勿醒。”
“你们听!”苏瑶突然抓住两人。船舱外,湖面传来异常的嗡鸣,不同于往日的震动,这次的声响带着金属齿轮精密咬合的韵律。林宇冲出船舱,只见湖心岛方向腾起幽蓝的磷火,在雨幕中勾勒出巨大的八卦图轮廓——正是父亲地图上标记的机关总枢纽。
“立刻通知赵莽,集结盐卫。”林宇握紧龙头棍,龙首在夜色中泛着血光,“冯远他们要动手了。那些含有现代合金的弩箭,那些融合中西的尸俑,都是为了清除所有知情者,独占龙渊窟的秘密。”他想起老周牺牲时的场景,想起潜水队员中毒后扭曲的面容,心中腾起滔天怒火。
当船队逼近湖心岛时,湖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数十具尸俑破水而出,他们手中的绣春刀不再是锈迹斑斑的古物,刀刃上流转的寒光,分明是经过现代锻造的精钢。苏瑶举起声波发射器,却发现对方早有防备,尸俑们耳后竟安装着与干扰器频率对冲的青铜喇叭。
“是白鳞卫!”赵莽的怒吼从船头传来。他的龙头棍与尸俑首领的长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了对方胸口的蟒纹刺青——与冯远掉落的印鉴一模一样。林宇这才惊觉,这些看似古老的机关陷阱,实则是横跨百年的精密布局:明代的贡木与机关术,现代的合金与科技,在龙渊窟的核心完美融合,只为守护某个足以颠覆朝堂的秘密。
激战中,林宇瞥见湖底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冯远身着蟒袍,手持半块玉佩立于石门之前,玉佩上的龙纹与龙头棍共鸣,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堆积如山的金锭——每一块都刻着“万历通宝”,却闪烁着不属于明代的金属光泽。更惊人的是,金堆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鼎,鼎身缠绕的蛟龙双目赤红,口中衔着的,竟是与两淮盐矿封印同源的汞合金珠。
“原来如此......”林宇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恐惧。龙渊窟不仅是藏宝之地,更是镇压着某种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而冯远家族,这个从万历年间就开始布局的神秘势力,此刻正妄图利用现代科技解开古老封印,让“蛟龙”重临人间。
湖面的磷火突然暴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林宇看着卫星影像、朱砂地图与眼前的场景完全重叠。他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阴谋,已经到了最终对决的时刻。
第五章:迷雾重重
钦天监密室内,烛火将林宇手中的卷宗照得忽明忽暗。泛黄的族谱上,冯氏一族的记载可追溯至清代乾隆年间,族谱扉页赫然盖着“太湖漕运总领”的朱砂印鉴。更令人心惊的是,自道光年间起,历任漕运使的画像旁都标注着同一句话——“守渊人,勿窥天机”。
“从清代垄断航运,到如今掌控文物局......”苏瑶倒吸一口冷气,将平板电脑上的资料推到林宇面前,“冯远名下的‘海龙打捞公司’,近十年在东南亚承接了七起古沉船打捞项目。但奇怪的是,每个项目都在即将出水关键文物时,以‘技术故障’为由紧急叫停。”她调出卫星地图,将打捞点逐一标记,“你看这些坐标,竟与我们在太湖发现的金丝檀木、暹罗铜币,甚至是尸俑的西洋特征......”
林宇的手指重重压在地图上。那些散布在南海的打捞点,连成的曲线竟与父亲地图上“龙渊窟”的布局暗合。他想起潜水时遇见的青铜门框,那些镶嵌珍珠的泰文符咒——南洋贡木、异域邪术、现代合金,所有碎片突然在脑海中拼凑出骇人的轮廓。
“大人!赵统领传来急报!”一名盐卫撞开房门,“冯远的船队正在连夜运输木箱,码头守卫森严,箱中传出金属碰撞声!”林宇抓起龙头棍冲向门外,却在门槛处骤然停步——墙角的烛台底座,不知何时被刻上了半枚蟒纹,与冯远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深夜的太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