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赵莽大喊着挥出青铜水尺,尺身与声波武器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但他的虎口瞬间震裂,鲜血滴落在甲板上,竟引得汞合金液体疯狂涌来。江雪在控制台前疯狂敲击键盘,却见所有屏幕弹出血红警告:"自毁程序已激活,倒计时15分钟。"
魏崇的笑声混着船体断裂声回荡:"告诉你们个秘密——漕船的汞合金机关在洪水浸泡下会产生链式反应。"他将令箭插入地面,整艘船开始剧烈震颤,"现在,要么交出龙枢核心,要么陪这艘破船葬身河底!"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瞥见老闸头留下的青铜令牌在洪水中闪烁。令牌表面的星轨图案与魏崇攻击的节奏产生奇异共鸣,他突然意识到——敌人的每一次进攻,都在不自觉地为激活某种更古老的机关铺路!
"林夏!掩护我去龙枢核心舱!"赵莽大喊着冲向旋转的青铜圆盘。林夏立刻带队压制,子弹与声波在舱室内交织成死亡弹幕。魏崇狞笑着举起声波武器,瞄准赵莽的后背:"去死吧!"
就在音波束即将命中的瞬间,赵莽将青铜令牌与水尺同时插入圆盘。漕船发出龙吟般的轰鸣,所有汞合金机关逆向运转。魏崇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声波武器开始反噬,能量束调转方向射向他的小队。武装分子的惨叫声中,漕船底部的负压导流通道突然迸发出璀璨光芒,将汹涌的洪水吸入未知的深渊。
"不可能...这违背了所有机关术原理!"魏崇的嘶吼被淹没在能量暴走的轰鸣中。赵莽握紧发烫的青铜装置,看着舱壁上浮现的古老篆文——那是北宋建造者留下的终极防御:"以敌之力,破敌之局。"而此刻,距离漕船自毁,还剩不到八分钟,魏崇的残党仍在负隅顽抗,更可怕的是,河底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正在变得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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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漕船舱内,汞合金液体在灯光下流淌成蜿蜒的银色河流。赵莽的青铜水尺与魏崇的声波武器相撞,爆发出的能量涟漪震碎了天花板的青铜浮雕。林夏的子弹擦着魏崇耳畔飞过,将他的呼吸面罩击得粉碎。当水流冲过那张扭曲的面孔,后颈处三爪蛟龙缠绕青铜鼎的刺青赫然显现,在汞合金反光中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赵莽的瞳孔骤缩。这个刺青图案,与他在父亲遗物中发现的密档画像分毫不差——那是记载在《宋史·河渠志》夹缝中的神秘符号,旁边用朱砂批注着"魏氏逆党,世代镇守龙枢"。江雪的惊呼声从监测室传来:"数据库比对完成!魏崇的dna与明代水部员外郎魏忠贤有直系血缘关系!"
"猜对了,赵教授!"魏崇抹掉嘴角的血沫,癫狂的笑声混着船体的呻吟,"我是宋代转运使魏明远的第十八代孙!"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痕,形状竟与漕船青铜柱的星图一模一样,"六百年前,先祖为守护龙枢装置背负'通敌'罪名,被腰斩于运河渡口!看看这道疤——每代魏家继承人都要用龙枢残片烙印,时刻铭记血仇!"
赵莽的脑海中闪过父亲日记里的残句:"魏氏守鼎,非为篡权,实乃..."他突然意识到,六百年前那场所谓的"魏氏叛国案",或许是朝廷为掩盖龙枢隐患而制造的冤案。但此刻魏崇眼中燃烧的疯狂,早已将真相扭曲成复仇的燃料。
"先祖临终前留下血书:'龙枢既启,必引天灾;吾魏氏子孙,当以血为祭,重塑河脉。'"魏崇举起青铜令箭,箭杆上的铭文与漕船水纹完美契合,"你们以为我在制造洪灾?不,我在完成先祖未竟的使命——用龙枢之力清洗运河的罪孽,让魏家之名重新刻在天地之间!"
林夏的突击步枪突然卡壳,她看着弹匣里凝固的汞合金液体,暗骂一声扔掉武器。魏崇的武装小队趁机逼近,声波武器在舱壁上轰出碗口大的窟窿。赵莽握紧青铜水尺,尺身裂纹中渗出的金色光芒与魏崇后颈的刺青产生共鸣,漕船的自毁倒计时却已跳至00:03:27。
"魏明远根本不是叛徒!"赵莽突然大喊,"他在龙枢核心刻下的'水德忌满'四字,分明是警告后人不要滥用机关!"他调出父亲日记的全息投影,泛黄纸页上的拓印赫然是魏明远的绝笔:"龙枢者,顺天而为则利,逆天而行则灾。吾以命铸错,望后世慎之。"
魏崇的笑容凝固了。他盯着投影中先祖的字迹,瞳孔剧烈震颤。就在此时,江雪突然大喊:"负压导流通道检测到异常波动!河底的齿轮状暗河在响应魏崇的刺青频率!"监测屏幕上,地下暗河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与漕船自毁程序形成致命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