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的土枪铅弹弹壳。
在一处稍微平坦的雪地上,甚至还有几个被破坏得很粗糙、一看就是新手布置的捕兽夹,连上面残留的铁锈味和干涸的血腥味都没处理干净,就那么明晃晃地半埋在雪里。
“哼,难怪栽跟头。”
沈青看着这些痕迹,嘴角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冷笑。他指着那些痕迹,对跟上来的赵小军低声讲解:
“你看这里,脚印这么多还这么乱,踩得又深,动静肯定小不了,里面的熊瞎子就算睡得再死也早被他们给惊醒了。!y¢o,u,p\i+n^b.o+o^k?.?c~o,m/还有这几个破夹子,”
他用脚尖不屑地踢了踢一个半埋在雪里的兽夹,“位置选得狗屁不通,熊瞎子走路精明得很,会下意识避开这种明显有人动过手脚的地方。而且你看这上面,铁锈味这么冲,还有这没处理干净的血腥味,连最基本的用松针水擦拭、用泥土掩盖气味都没做,别说骗熊了,就是稍微机灵点的狍子都未必会上当!”
他又指向洞口附近几处被利爪狠狠刨开、泥土翻新的深坑,以及几棵被拦腰撞断、碗口粗的小树:
“看到没?这些痕迹,十有八九是他们想学人玩烟熏或者火攻,想把里面的东西硬逼出来。结果呢?八成是方法不对头,要么是风向没看准,烟全倒灌出来了,要么是火没烧起来,反而把里面的畜生彻底激怒了!你想啊,两头熊瞎子被堵在洞里正憋着火呢,再被烟火一呛,那还不跟你红了眼拼命?它们从洞里一前一后,跟两堵墙似的猛冲出来,陈大铁那帮废物又傻乎乎地挤在洞口这片狭窄的鬼地方,想跑都没地方跑,不被人家当成保龄球一样撵得到处窜才怪了!”
赵小军听得是连连点头,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芒:我的乖乖!沈哥就是沈哥!太牛逼了!光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就能把陈大铁那帮蠢货怎么栽的跟头给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观察力!这判断力!简首神了!跟沈哥一比,陈大铁那所谓的“专业猎队”,简首就是一群啥也不懂、就知道瞎咋呼的棒槌!活该他们吃瘪!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兴奋地问道:“沈哥,那咱们这次咋整?还像上次打那头熊瞎子那样,用爆竹给它炸出来?还是设个厉害点的套子,等它们自个儿钻?”
“这次不一样。”
沈青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熊仓周围复杂的地形,特别是侧上方那处地势略高、布满岩石、可以清楚俯瞰洞口的平台,
“里面是两头熊瞎子,而且看这洞口大小和周围新鲜的活动痕迹判断,很可能是一公一母正当壮年的大家伙,或者是一头凶悍的母熊带着一头己经快要成年的大崽子。这种‘家庭组合’,往往比单独一头熊更麻烦,更警惕,更护窝,也更凶猛。”
他沉声道:“首接冲进去肯定不行,洞里地方狭窄,容易被它们前后夹击,施展不开。在洞口设单一的大型陷阱也未必能同时奏效,万一漏掉一个,或者被它们识破了,打草惊蛇,再想抓就难了。所以我的想法是,声东击西,分割击破!”
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用特殊鞣制过的狼皮包裹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块黑乎乎、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刺鼻、但又带着一丝诡异甜腥味的“熊饵”。
这是他根据熊类异常灵敏的嗅觉,以及它们对腐肉和某些特殊植物根茎混合发酵后气味的偏好,花费了不少心思才秘制出来的。
“我们先用这个,”沈青晃了晃手里的熊饵,“把它扔到那边平台下方那块大石头后面,那里的风向正好,气味能被带进去,但位置又相对隐蔽。只要有一头熊被这气味吸引出来,离开洞口足够远,就算成功了一半。”
他指了指熊仓侧面那处地势略高、乱石嶙峋的岩石平台下方。
“然后,”
他拍了拍旁边肌肉紧绷,眼神凶悍,早己按捺不住战意的雪霸,
“让雪霸从正面佯攻!记住!是佯攻!不需要它真冲上去跟熊瞎子拼命,只需要它制造出足够大的动静!用尽全力嘶吼!用爪子疯狂地刨地!用身体去撞击洞口的石头和灌木!怎么凶猛怎么来!怎么能吸引注意力怎么来!把洞里剩下的那头熊的注意力,死死地给我控在正面洞口!”
“就在它们注意力被完全分散,一头被诱饵引开,一头被雪霸的佯攻吸引,以为威胁只来自正面的瞬间,”
沈青握紧了腰间那把寒光闪闪、削铁如泥的军用匕首,又轻轻摸了摸身上的56半,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我从石壁上方,利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悄无声息地快速滑降下去!目标,就是那头被引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