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琢磨,这“花背地龙”既然是穴居动物,那它对地面的震动和声音,必然极其敏感。
一个大胆而又精妙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让刘老四先回去,发动村民,找出那“花背地龙”所有可能存在的地面洞口,但不要去堵,也不要惊动它。只需要在每个洞口附近,插上一根细长的竹竿作为标记即可。
然后,沈青让赵小军,去村里各家各户,收集了十几只空的酒瓶子,要那种最常见的、玻璃的、能发出清脆响声的。又准备了一些细麻绳和几块防雨的油布。
第二天,沈青带着赵小军和两条神犬,来到了东沟屯那片遭了灾的菜地。他先是仔细勘察了那些被标记出来的洞口,根据洞口泥土的新旧和分布,很快就判断出了这只(或几只)“花背地龙”最核心的活动区域和主巢穴的大致方向。
“沈哥,您这是…要干啥?用酒瓶子砸它?”赵小军看着沈青手里的家伙,满脸的不解。
“砸?”沈青神秘一笑,“那多浪费。咱们今天,给它来个‘地底风铃阵’,让它自己把自己给逼出来!”
沈青的计划,听得赵小军和围观的东沟屯村民是一愣一愣的。
“地底风铃?”刘老四挠着头,满脸困惑,“沈英雄,这…这玩意儿能行吗?把酒瓶子埋地里?那畜生听得见?”
“它不但听得见,而且会烦得发疯。”沈青胸有成竹地解释道,“这种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畜生,对地面上的声音可能不敏感,但对从地底传来的持续震动和噪音,却极其厌恶和恐惧。咱们就把这些酒瓶子,按照特定的方位,斜着埋进它主巢穴周围的土里,瓶口露出一小部分,刚好能让风灌进去。”
“只要山风一吹,这些埋在地下的酒瓶子就会因为共鸣,发出‘嗡嗡嗡’的低频噪音。这声音在地面上听着不大,但在地底下,通过土壤的传导,就会被无限放大,变成一种让它无法忍受的、持续不断的折磨!用不了多久,它就得自己从老窝里钻出来!”
我的乖乖!这法子也太损了吧?!赵小军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对沈青的敬佩简直是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利用声音和震动来对付这种地底下的家伙,这脑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东沟屯的村民们也是听得啧啧称奇,虽然将信将疑,但看着沈青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只能选择相信。
众人立刻按照沈青的指挥,在那片核心区域,小心翼翼地埋下了十几只酒瓶子,每一个的角度和深度都经过了沈青的精确计算。
布置完毕,沈青又让村民们,在几个他判断是“花背地龙”最可能选择的逃生洞口,悄悄地张开了几张用粗麻绳编织的大网。
“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沈青带着赵小军和两条狗,隐蔽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坎后面,“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微风吹过,那些埋在地下的酒瓶子,开始发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
起初,地底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随着风势渐大,那“嗡嗡”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只巨大的苍蝇在地底盘旋。
终于,一个被标记为主巢穴的洞口,猛地传来一阵烦躁的刨土声!紧接着,一个体型堪比土狗,通体覆盖着暗褐色粗硬毛发,长着一个巨大而扁平前爪的脑袋,猛地从洞里钻了出来!正是那“花背地龙”!
它似乎被地底的噪音折磨得快要发疯了,一双小眼睛里充满了暴躁和不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它显然没发现任何危险,便想换个清静的地方。它朝着其中一个它熟悉的逃生洞口冲去!
“就是现在!收网!”沈青一声低喝!
早已埋伏在洞口两侧的村民们,猛地一拉手中的绳索!那张大网瞬间收紧,不偏不倚,正好将那只自投罗网的“花背地龙”给罩了个结结实实!
“嗷嗷!”那“花背地龙”被网住,发出一声愤怒的怪叫,用它那铁锹般的前爪疯狂地撕扯着网绳。但那麻绳异常坚韧,任凭它如何折腾,也无法挣脱!
“赛龙!雪霸!上!”沈青沉声下令!
两条神犬咆哮着冲了上去,并没有直接撕咬,而是一左一右,用它们强壮的身体和爪子,死死地压住网兜,让那“花背地龙”动弹不得!
东沟屯的村民们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我的天!沈英雄真是神了!就用几个破酒瓶子,就把这祸害了他们这么多天的地龙给收拾了!
沈青走上前,看着那只还在徒劳挣扎的“花背地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从腰间抽出猎刀,干净利落地结果了它的性命。
“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