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青没有说话,他走到一个最大的土包前,仔细勘察起来。`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发现,这土包下方,赫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洞穴,洞口圆整,直径怕是足有半米!洞壁光滑,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反复打磨过。他甚至还在洞口边缘的泥土中,发现了几片极其坚硬。如同铁片般的暗褐色鳞甲碎片!
他将那鳞甲碎片捡起,放在手心掂了掂,分量不轻,质地更是坚硬异常,用猎刀的刀尖用力划了一下,竟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沈青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这东西…他心里猛地跳出一个只在某些古老传说中才听过的名字!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个苍老而又焦急的声音,突然从山坡下方传来。
“几…几位老乡!快…快跑啊!那‘撼山甲’又出来折腾了!再不走,地都要被它给拱塌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背着个采药篓,手里还拄着根人参“索宝棍”的老头,正从山下的林子里连滚带爬地跑了上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老把头?”石敢当认出了来人,是附近几个村屯最有名的“参把头”——孙老蔫,一手寻找老山参的绝活,远近闻名。
“孙大爷,您咋在这儿?”赵小军也好奇地问道。
“我能不在吗?!”
孙老蔫喘着粗气,指着那片被拱得乱七八糟的山坡,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俺们参客的命根子,那片养了十几年的野山参场,就在这坡底下啊!这几天,就遭了这天杀的‘撼山甲’的祸害!它从地底下打洞,把俺们好不容易圈起来的参场拱得是七零八落,好多上了年份的参,根都被它给啃断了!俺们试过用烟熏,用水灌,可那畜生的洞打得比地道还深,根本没用!再这么下去,俺们这十几年的心血,可就全完了啊!”
原来如此。沈青心中了然。这“撼山甲”,学名怕是某种巨型的、已经产生变异的穿山甲,或是某种未知的、擅长掘土的异兽。它不为吃人,却专毁这价值连城的参场,这可真是断了参客们的活路。
而对于沈青来说,这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撼山甲”既然能拱翻土地,啃食人参,说明它力大无穷。那一身如同铁片般的鳞甲,若是能完整地弄到手,其价值,怕是比之前那张金钱豹皮还要高出不少!这可是制作顶级护甲的绝佳材料!
“孙大爷,您别急。”沈青扶住那心急如焚的孙老蔫,声音沉稳有力,“这畜生既然祸害参场,我沈青就不能坐视不理。您跟我说说,它一般什么时候出来活动?有什么特别的习性没有?”
孙老蔫见沈青竟然没有被吓跑,反而主动问起,黯淡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他连连点头,将自己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和盘托出:“那畜生鬼精鬼精的!白天基本不露面,就喜欢在傍晚,或者下雨前后,地里头湿润的时候出来拱地!它好像特别喜欢吃人参须子,还有一种长在阴湿地的红色小浆果!俺们就是拿那浆果当诱饵,想下套子抓它,可它鼻子灵得很,根本不上当!”
傍晚活动?喜欢吃人参须和红色浆果?沈青心里有了数。他打量着这片被“撼山甲”拱得乱七八糟的山坡,以及下方那片珍贵的参场,一个大胆而又极具工程量的狩猎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快速成型。
“想抓这地里的‘龙王’,不能在地上跟它斗。”沈青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咱们得…用水,把它从老窝里给请出来!”
“用水?!”赵小军和石敢当父子,还有那孙老蔫,全都听傻了!这…这要怎么个水淹法?
沈青没有多做解释,他走到山坡的最高处,仔细勘察着地形和水文。他发现,在这片向阳山坡的背面,约莫一里开外,正好有一条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湍急溪流。若是能将这溪水引过来…
一个前所未有的“掘渠引水,水淹地宫”的宏大计划,就此展开!
沈青当机立断,让赵小军立刻回黑石村和靠山屯,召集所有能干活的青壮年,带上所有能用的铁锹、镐头、甚至是犁地的犁头!石敢当则负责安抚孙老蔫,并让他发动所有的参客,准备好麻袋和渔网,准备“迎接”那即将出洞的“撼山甲”!
消息传回村子,一听是沈英雄要带领大家除掉那祸害参场的“撼山甲”,而且事成之后,还能分到些好处,两个村子的青壮年顿时响应云集!不过一天功夫,一支由四五十个精壮汉子组成的“掘渠大队”,便浩浩荡荡地开赴到了这片向阳山坡!
沈青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也是一阵豪情。他站在山坡最高处,如同运筹帷幄的将军,亲自规划出引水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