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谷场上那震天的欢呼声,如同烧得滚烫的铁水,浇筑进了这片他誓要改变的土地。“一线天”捕鼠的壮举,不仅为他带来了即将兑现的巨额财富,更重要的是,将整个靠山屯,乃至十里八乡的人心,都前所未有地凝聚在了他的周围。
接下来的日子,沈家大院真正成了这片山区的中心。徐远图的加急电报如同雪片般飞来,字里行间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对沈青的敬佩。三千张“白脊飞鼠”皮的订单,已经在南方的圈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位港城大佬更是直接派了专人,带着第一笔高达两万块外汇券的定金,坐着吉普车,一路颠簸着送到了靠山屯。
当那一沓沓印着外文,散发着特殊油墨香味的“洋钱”,真真切切地摆在桌上时,整个沈家大院再次沸腾。李佳慧和陈雪、陈燕三女,看着那几乎能堆成小山的钱,感觉就像在做梦。她们如今对钱的概念,已经从最初的几十块,几百块,麻木地跃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维度。
“沈哥,有了这笔钱,咱们那荒山,怕是能修得跟城里公园一样了吧?”陈燕的大眼睛里闪着光,她如今想的,不再是新头绳和花布衫,而是更长远的光景。
“公园?”沈青笑了笑,将钱仔细收好,眼神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深邃,“我要建的,是一个能让咱们家,让咱们全村人,世世代代都能吃饱饭、挺直腰杆的基业!”
他没有再犹豫,立刻将这笔巨款投入到了荒山的建设之中。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成了荒山上最动听的交响乐。更多的青壮年被雇佣,工钱依旧是那让所有人都眼红的一天一块五。水泥,砖瓦,钢筋,甚至是沈青托徐远图从外地弄来的小型柴油发电机,如同流水般运上了山。
药圃的规模扩大了一倍不止,引水渠如银色的丝带,盘绕在山腰。果园的规划也更加细致,除了苹果梨树,还添上了耐寒的葡萄和李子树。那座“珍兽养殖基地”,更是被沈青当成了重中之重,不仅修建了坚固的围墙,还按照不同珍兽的习性,分别建造了模拟岩壁的羊圈,带水池的狸舍,甚至是带暖炕的貂房。
这日,沈青正带着石大柱、石二猛,在山顶一处新平整出来的空地上,搭建一个用来观察整个荒山情况的了望塔,黑风猎队的张奎山,却领着一个穿着破旧皮坎肩,神色焦急的陌生汉子,找上了门。
“沈哥!”张奎山人还没到跟前,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您快给瞅瞅!这位是‘剪子口’那边来的老猎户,叫孟山,他们那边,出了件邪乎事!”
喜欢赶山打猎攒物资,老婆带上两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