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她会心软是肯定的,你作为她的丈夫,不说出面交待下人将大门看牢了,不让消息传到她那边去,反而说什么她心软?”
沈枫有些瞪目结舌:“我做错了?”
“可不是咋地。”沈照姮对他翻一个白眼,苦口婆心的劝道:“哥哥啊,你可长点心吧!嫂嫂有了身孕,她便是咱们家的大功臣,顶顶重要!你在她的事情上,要事事小心,千万不能马虎大意!朝中那么多人盯着,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可怎么办?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沈枫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后来回府之后,果然暗中做了一些布置,几天以后还真的抓住了一个妄图在吴怡芹饭菜里下药的丫鬟,以及一个故意在吴怡芹每日散步的后花园路上洒水的婆子,全都统统撵出府去了。
沈枫是心惊胆战啊。
思量许久,他亲自上门去了岳父家,恳求临安郡王妃把她身边得用的婆子丫鬟全都请了来照顾妻儿。
临安郡王妃一听,有人要害自己女儿,那还得了呀!
一口答应了不说,还一连派过去了好几个人。
如此一来,终于相安无事。
吴怡芹在家种再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每日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十分舒畅。
没过多久,五皇子与卫琳娘的大婚终于到了。
沈照姮既是五皇子的嫂子,又是他与卫琳娘的媒人,更是新娘子卫琳娘的朋友,因此这贺礼一准备就是三份儿。
五皇子大婚之日,沈照姮与燕祈昇都去参加了。
由于婚宴上人比较多,一大早沈照姮就把孩子们送进陈皇后那儿去了。
婚礼举办的相当热闹。
沈照姮看着礼堂上那互相叩拜的一对新人,不由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回想起了当初她与燕祈昇大婚时的情景。
手心忽然被人捏了捏。
沈照姮回头,就看见燕祈昇牵着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道:“不必羡慕旁人,他们以后未必能有我们这么恩爱。”
沈照姮没忍住,扑哧一笑,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诅咒人家啊!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夫妻恩爱,百年好合的!”
“嗯,我也希望是。”燕祈昇点点头。
但是他的神情,分明写着不相信。
沈照姮心累的不与他争辩。
后来礼成,她跟着那些命妇夫人们,进了洞房里去围观新娘子。
在人群里,沈照姮竟然惊讶的看到了三皇子妃杨氏。
自从那日宫宴上发疯之后,杨氏已经快要一年都没有在人前露面了。
她整个人变得无比的消瘦,再无一丝一毫庆春少女的明媚与张扬,身上笼罩着一层死气沉沉。
见到沈照姮,杨氏脸上率先露出笑容来:“四弟妹今日也来了啊。”
旁边的命妇夫人们都离杨氏远远的,似乎是害怕她忽然发疯。
沈照姮没有躲着杨氏,闻言神情如常的笑道:“五弟成婚,当然要来了,三嫂你不也是?三嫂可要保重身体啊。”
听了这话,旁人有人嗤笑出声。
还有一位夫人低低的说道:“今日也巧了,我在这宴席上还看见了曲家小姐呢!听说她被三皇子休了之后,已经与刘尚书府的公子定亲了,啧啧,没有想到她一个二嫁女,竟然也能高嫁……”
杨氏听了曲氏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眼眸里面闪过一抹怨毒之色。
然而下一刻,她却接过了话头,冷笑着道:“这京城里和离又高嫁的女人,谁又能跟四弟妹比?说起来,那曲氏也不过就是班门弄斧,惹人耻笑罢了。”
矛头竟然指向了沈照姮!
听了这话,先前调笑的那夫人顿时吓的噤声,再也不敢多言语,众人的窃窃私语也都停了下来。
沈照姮与燕祈昇成亲好几年了。
其实比杨氏恶毒的话语,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可是人都是趋炎附势,趋利避害的。
自从她生下三个孩子,在四皇子府里站稳脚跟之后,这些逆耳之言已经很少听到了,或许有人会背后议论几句,但绝无人胆敢当她面提起。
杨氏却故意当面把话题扯到了沈照姮身上。
这就是故意的羞辱她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沈照姮反击。
然而沈照姮却只是用悲悯的目光看着她,轻飘飘的道:“三嫂,今日这儿可不是皇宫,莫非你的病又犯了?今日可有人请太医来?快些去请太医吧……”
“我没病!你才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