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伤重”,没有参加太后的送别宴,直接被抬回了住处。,x`x!k~a!n_s`h?u^w?u\.-c*o`m+
她刚洗完躺下没多久,瑜贵嫔就来了。宁安还是装了下,作势起不来身。瑜贵嫔一双杏眼水盈盈,“给你说个有趣的,帮你疗疗伤啊?”“我不想听。”宁安知她憋不住话,故意逗她。“不想听也得听!”瑜贵嫔一边给宁安拿来糕点瓜子,一边自己倒了杯凉茶。说的,是今日吕初彤回府之后的事。原来午后,高福处理完船工,又自告奋勇把五位姑娘一个个送回府。高福何等身份,谁家看了他不得客客气气迎进去好吃好喝好拿地招待……“你知道福慧长公主和她状元驸马的事吧?”才刚说了两句,瑜贵嫔便突然冒出了一问。宁安笑。她都不用答,瑜贵嫔已经继续说来。“长公主当年对状元郎一见倾心,太后亲自给指了婚。驸马这个身份不能入仕,这个赐婚叫苦读十余载,身有宏图大志的驸马很难接受。于是两人成婚后感情并不好,驸马对长公主有怨,宁可逛青楼也不愿回家。所以长公主在驸马府的日子很不好过,连小姑子都敢给她脸色。这回,就是长公主自作主张,将驸马妹妹撺掇到了太后身边。驸马知道这事后暴跳如雷,呵斥长公主干涉妹妹婚事,于是今日两人在家大吵一架,长公主气得都没赴宴。”结果,当高公公将那位小姑子送回驸马府的时候,驸马还大舒了一口气。但看到妹妹哭肿了眼跑开,高公公又添油加醋将今日事说了一遍后,驸马暴怒了。他的怨气,都发作在了妻子身上。“你毁了我不够,还要毁了我妹妹!你怎会如此恶毒!”他竟是上手掌掴了长公主。骄横跋扈长大的长公主何时受过这委屈,“你敢打我?你知道殴打当朝公主的后果吗?”“知道!你去告状吧!我要与你合离!”瑜贵嫔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将长公主和驸马的对话形容了一遍。“你要知道,长公主挨打,已是极大屈辱,可她居然还被深爱的丈夫提出合离,她如何受得了?于是她暴怒之下,就集结人手杀到了吕家,要找吕初彤算账!”吕家虽是太后娘家,可长公主却是太后唯一的嫡亲女儿。于是当长公主打上门时,吕家人不敢拦也不敢挡。长公主带着一帮人冲进了吕初彤院子里。吕初彤刚回家不久,她将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长公主到的时候,她人还没从浴桶出来。结果,长公主自然是把小姑子和自己的账全都算在了吕初彤的身上。她一脚踹门进了内屋,薅住吕初彤的头发就开始打。那可是一大帮的人啊!从家丁到嬷嬷们,丝毫没顾吕初彤的体面。可笑的是,吕家竟是从头到尾居然都无一人前往制止。他们想得通透,这失了名节的女儿,境遇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相比下,安抚好长公主更重要。正因如此,长公主更是肆无忌惮。吕初彤的脑袋直接被重重按在了浴桶上,脸上开了一道花。“我家小姑子被毁,你只有比她更惨才能让她消气。你该得的!”长公主收拾完吕初彤,又去了趟吕初彤生母小妾潘氏的院子。她带人直接将潘氏的院子给砸了。“你教不好女儿,养出了蛇蝎贱人,你也是应得的!”长公主走的时候还恐吓,若不给她个说法,她还会上门。…… “解气不?”瑜贵嫔笑。“得罪了太后和长公主,潘氏和吕初彤今后在吕家绝对再无好日子过。听说吕家怕长公主再上门,决定要将吕初彤嫁出去,越快越好!还有啊,吕初彤的脑门上开了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估摸着是要破相。她这婚事越发艰难了。”宁安听着,确实还挺舒服。吕初彤狠毒,先前和戴春秀勾结要杀自己,这种人,落此下场就是活该。只是……“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庄妃和荣妃各派了一个大宫女跟着高公公去送那五个姑娘们了。一是以示宫中的郑重;二是作为证人;三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帮咱们看热闹去了!”瑜贵嫔玩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结果只几息工夫就又回来了。“你猜,我在皇上院外看见谁了?”“谁?哪个后妃?”这里一般人也进不来。“是安阳侯老夫人。肯定是知道你与皇上住一处,不想见你。又打算向皇上求情,便只能等在了路口,候着皇上回来。”宴席基本已经结束,按理,皇上确实该回了。宁安哼了一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