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上一世并没有感染疫病,所以从来不知道这种病竟然会如此磨人。咳嗽咳得根本睡不着觉,高烧带来全身酸疼的痛感在每一个缝隙里滋生,即使北望在这里,她也不能要求北望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
她不止有自己一个病人,她的未来也不会只在她一个人身上。
痛到深处时,明辉会想,这种疼痛和上一世被取血时的疼痛到底哪一个更疼。
到底是被北望养得矫情了不少,居然会思考这种问题。
明辉忍不住自嘲,她比上一世不知道幸运了多少,却总忍不住去回忆那些日子。
但至少那些日子里,北望的注意力是全全放在自己身上的……
“又疼了吗。”北望刚好查完房,回来就见到明辉蜷缩在一处,额头上冷汗直冒。
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北望将人从床铺里捞起,尽可能的用全身贴近她,就像在泉底为她解毒一样,这样可以缓解她的疼痛。
“我见过所有的病人都没有这样的症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北望很少说“不知道怎么办”这样的话,她作为医生,如果比病人先放弃那病人怎么办。
在替明辉解毒的那段时间,虽然遇到很多难题,北望都没有这么想过。偏偏现在,偏偏是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