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
“你是为了我过来,还照顾我,如果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是送你回家,到门口我就走。”
“真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受伤了好好休息吧。”
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不劳烦傅团长,我会送我妹妹。”
是黎景佑。
他带人把那群抢劫犯抓回公安局,审了几个小时,问出其他团伙的后,又派人去抓捕。
十点半才下班,绕过来这边,就快十一点了。
他爸给他打电话说黎栀在这,让他下班顺路过来接人。
黎景佑走进院子,一开口就损他,“傅团长,伤得怎么样?死不了吧?”
黎栀听到他似关心,但更是看笑话的语气。
“二哥,皮外伤缝几针问题不大,什么死不死的,你别诅咒他。”
黎景佑挑眉反问道:“这么护着他?打趣一句都不行?”
“他是为了我们家受伤。”
“我们家出事是因为谁?”
黎栀语噎。
傅廷洲说,“栀栀,没关系的,你们家出事都怪我,我是在为自己赎罪,受点伤没什么的。”
黎景佑微侧过脑袋往屋内瞧了眼,“屋里泡茶了吗?茶味有点浓。”
傅廷洲,“……”
黎栀,“……”
她说,“二哥,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们就跟他计较了,我再跟他说几句话。”
黎景佑颔首,“行,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出院子。
黎栀看着傅廷洲,轻声道,“廷洲,你是个好对象,只是我们的家庭不合适,我们家因为你家出事,你又帮了我家。
算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你送我的镯子……我放在茶几上了,你记得收好。”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肌肤,指腹摩挲着凸起的骨节,像抚摸一尊正在碎裂的瓷器。
力道一分分泄去,从紧握到虚拢,任由温热的血脉从虎口滑脱。
忽然,他察觉到和刚才有什么不同,颤声问道:“戒指呢?”
在医院摸她的手还戴着。
她摘了戒指。
她不要他了!
彻底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