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淋清身体下意识地绷紧,全身气力瞬间上涌,就要震开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别动。”张帆的声音没有起伏,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她后颈的风府穴上轻轻一点。
那股刚刚提起的力道,瞬间烟消云散。朱淋清只觉得全身一软,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像一尊任人摆布的玉像,唯有思维和恐惧仍在疯狂叫嚣。
“疯子!你他妈在干什么!”王大奎的怒吼声终于爆发,他眼睁睁看着张帆的银针刺入朱淋清的胸口要穴,这在他看来,与谋杀无异。他举起手中那柄粗重的冰镐,咆哮着冲了过来,“老子宰了你!”
张帆头也未回。在冰镐带起的风声即将触及后脑的瞬间,他左脚向后不着痕迹地一踢。一块被朱淋清兵刃震裂的碎冰,精准地弹起,啪的一声,正中王大奎的膝弯。
王大奎惨叫一声,右腿一软,整个人失控地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冰镐也脱手飞出。
“想让她活,就闭嘴。”张帆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整个冰洞,再次陷入死寂。
张帆不再理会旁人,从布包里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色泽温润如玉的珠子。那珠子内部,仿佛有流光在缓缓转动。
寒潭参珠。
他将参珠小心地放在那根银针的尾部。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珍珠接触到银针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开始从四面八方的冰壁中被抽离出来,像受到无形牵引的溪流,汇聚向那颗小小的珍珠,再通过银针,源源不断地导入朱淋清的体内。
“呃……”朱淋清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不是刺痛,也不是麻痹。
那是一种极致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