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云倾偏爱交杯酒?
赵四缓缓将视线从云倾的眼睛,挪到其面上,这一挪,赵四才看清着喜袍的云倾是何等华贵逼人,挠人心肝。
她真的配得上云倾吗?
想到或是有一天,云倾许是会弃她而去,赵四指尖微颤,险些将金樽中的喜酒抖出来。
赵四如是想着,云倾忽然拉赵四坐下。
二人相对,云倾出手勾住赵四臂肘,低眉饮下杯中物。
赵四跟着饮下,脑海中又闪过了一些杂乱的记忆。
记忆里是一个雨夜,赵四清晰得看到一玉贡盘上装着两只金樽,金樽中装满了酒,与今夜一模一样。
真是奇了!
赵四摇摇头,再度环住云倾,躺入被中,脑海中又多了一点点画面——那对金樽被放在一张檀木桌案上,金樽旁,是一黄铜镇纸,镇纸旁摆着未干的砚台,砚台旁,一只玉笔在快速挪动,笔尖过处,铁树银钩。
赵四心道,有趣。但白日折腾了一天,赵四已是筋疲力竭,再无力欣赏什么书法了。
赵四心道来日方长,便沉沉睡去。再睁眼,已是莺儿跪地邀她去更衣用早膳。
“起来吧。”赵四不是恶人。招呼着莺儿起身,赵四一打眼,就瞥到莺儿身后站了十余个女婢。
赵四恐在仆婢面前落了云倾面子,遂压低了声音问莺儿。
“怎么这么多人?”
莺儿喜笑颜开:“回姑爷话。小姐说婚事仓促,未来得及与姑爷裁剪缝制新衣。故今早只能寻来这三十余件成衣,供姑爷应付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