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怎么了……”
平儿赶紧急救王熙凤,贾母也担心王熙凤出事,让人赶紧施救。
只是吓晕了,很快,一番掐人中后,王熙凤再次悠悠地醒了过来。
醒过来,还不如不醒过来。
因为这一刻,荣禧堂众人都用一种冷漠的目光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看到这一幕后,心如刀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笑自己当初只是写了封信,随随便便就得到了五千两银子而洋洋得意。
如今好了,事发了。
不仅被人这般看待,还有可能落得一个深陷大牢的下场。
王熙凤不自觉地流下眼泪,这一次的眼泪是悔过的眼泪,也是委屈的眼泪。
当家才知油米贵!
王熙凤也不愿意干这些缺德的事,可是,贾府入不敷出,她能如何?
只有放印子钱,借用贾府名头,插手官司。
这些钱,虽说有一部分变成了王熙凤的私产,但还有一部分都用来填补贾府的窟窿了。
贾母听到贾琮说的话后,也是呆住了许久。
王熙凤干的这件事,贾母这一次是真的毫不知情。
贾母知道王熙凤放印子钱的事情,但没有想到,王熙凤居然用贾府名头,插手这样的事情。
作为荣国府当家人,贾母还是知道,两任国公拼死拼活才打下来的基业,是有多么的难的。
贾府如今后继无人,但还能依旧保持体面,靠的是什么?
不就是两任国公留下来的那些关系,这些关系才是贾府最值钱的。
可是关系,用一次少一次的,不到关键时刻,谁会动用?
现在倒好,王熙凤居然为了五千两银子,居然动用贾府名头,去信给洛都的节度使。
而且,干的这件事情,还是一件很缺德、很遭人怨的事情。
贾母再怎么傻,也知道,这完全就是蠢到家了。
和一个节度使的关系,难道就值五千两?
还有,那个守备可是节度使的属下,虽然迫于贾府威压,云山河不得不逼着属下守备同意了退亲。
但这件事做得,怎可能让云山河不怒?
这件事之后,贾府和云山河必然有间隙,日后这个关系不仅没有了,还结仇了。
贾母想到这些,身体一颤,颤抖着手指着王熙凤:
“凤丫头,你这是恨我们贾府荣国府不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