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遭遇金融危机,是苏瑶把她的嫁妆钱全部拿出来,说‘大不了从头再来’;五年前,我们拓展海外市场被人卡脖子,是贺氏的技术团队和我们一起熬夜攻关,熬红了多少双眼睛……”他顿了顿,伸手握住苏瑶的手,“都说商场如战场,可我觉得,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什么商业手腕,是身边有愿意和你共担风雨的人。”
苏瑶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去年冬天,陆氏集团收购海外工厂时遇到当地工会抵制,陆翊臣在异国他乡住了三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回来时瘦了一圈。她煮了姜茶给他,他却笑着说:“你看,我把‘战利品’带回来了——这是工厂的钥匙。”此刻听着他在台上说这些,她忽然觉得,那些藏在岁月里的艰辛,原来都被他妥帖地收进了回忆里,只挑最温暖的片段说给她听。~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最后,”陆翊臣提高声音,“我想借贺总的场子,向苏瑶许个愿:未来的日子,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我都会像今天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松开。”
苏瑶望着他,眼泪终于落下来。台下掌声雷动,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连贺文轩都红着眼眶鼓掌。这一刻,所有的商业成就、所有的鲜花掌声,都抵不过台上那两只紧紧相握的手。
晚宴开始后,陆翊臣和苏瑶成了全场的焦点。老员工们轮流过来敬酒,说着当年陆翊臣帮他们解决困难的往事;年轻一代的员工则举着手机要和他们合影,说“陆总和苏总是我们的榜样”;连贺文轩的父母都坐着轮椅来了,拉着苏瑶的手说:“好孩子,当年我们家文轩不懂事,多亏你照顾。”
“苏小姐,能问您个问题吗?”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端着酒杯凑过来,是贺氏市场部的实习生,“我听说您当年为了帮贺总周转,在银行门口蹲了三天等贷款?现在回头看,觉得值得吗?”
苏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时候哪懂什么值不值得?就觉得,他把我当自己人,我就得把他的事当自己的事。后来才明白,有些事,不是为了回报才做的——就像你现在,为了做好市场调研,在车间蹲了半个月,不也觉得很有意义吗?”
女孩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陆翊臣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自己创业初期,也是这样被老员工们带着跑市场、谈客户,把“真诚”二字刻进了骨血里。他端起酒杯走到苏瑶身边,轻声说:“你看,我们当年种下的种子,现在都发芽了。”
苏瑶望着那些年轻的笑脸,忽然想起贺文轩说过的话:“企业就像一棵树,根扎得深,才能枝繁叶茂。”而她和陆翊臣,何尝不是在彼此的生命里扎了根?那些共同经历的风雨,早已把他们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
晚宴进行到一半,贺文轩忽然敲了敲酒杯,示意大家安静。他的助理推上一个蛋糕,二十根蜡烛在烛光里跳动,映着他眼角的皱纹。“二十岁,对一个人来说是青春正好,对企业来说,是正当壮年。”他拿起刀,先切了一块给陆翊臣和苏瑶,“第一块,给我的合伙人;第二块,给我的家人。”
切完蛋糕,贺文轩忽然压低声音:“翊臣,苏瑶,跟我来书房一趟?有点事想和你们商量。”
陆氏集团的顶楼书房,和贺氏的书房风格截然不同。陆翊臣的书房以深木色为主,书架上摆满了《资本论》《国富论》,还有他大学时的专业书;贺文轩的书房却更显烟火气,墙上挂着和妻子的结婚照,书桌上堆着一摞孩子的作业本,连茶几上都放着半凉的茶。
“坐,喝口茶。”贺文轩亲自给他们倒茶,用的是他珍藏多年的紫砂壶,“刚才在宴会上,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其实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和你们说个事儿——贺氏准备进军新能源储能领域,这是我琢磨了三年的项目。”
陆翊臣放下茶杯:“我听说了,你们和德国那边的技术团队谈了半年?”
“不错。”贺文轩点头,“但储能设备的关键材料——纳米级钛酸锂,国内能稳定供应的只有两家,一家是陆氏旗下的材料厂,另一家……”他看了苏瑶一眼,“是苏小姐的表弟开的厂子。”
苏瑶一怔:“表弟?我表弟大学学的是美术,什么时候……”
“去年成立的公司,注册资金五千万,设备是从日本进口的。”贺文轩笑了笑,“我让人查过了,技术团队是你大学导师的学生,设备参数也是你当年在实验室参与研发的那套。苏瑶,你这是偷偷给你表弟铺路呢?”
苏瑶的脸腾地红了:“我……我就是看他喜欢捣鼓这些,给他介绍点资源。谁知道他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