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百分百信任顾北日,也敬佩顾北日,心服口服的那种。
随后,许三不再听顾北日的言语,翻窗跳了出去。
“呵……”顾北日摇头苦笑,无力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许师兄,你这样的,在修仙界可活不长啊。”
歇息片刻,顾北日取出王八壳。
三天已过,王八壳重新恢复光泽。
“告诉我,赵元明会知晓一切吗?”
顾北日咬破手指,滴出一滴鲜血。
随后他眼前一黑,意识再次沉入那片黑暗空间。
黑暗空间,依旧只有一副画面:
执法堂地牢内,刘大山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赵元明一袭青衫,负手而立,目光带着审视以及浓浓的质疑:“刘大山,你当真是血煞门奸细?”
刘大山艰难抬头,透过凌乱的头发,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赵师兄明鉴!我真是冤枉的!那血参是顾北日献给我的,阵石也是他栽赃!”
“顾北日?”赵元明眉头微皱,“那个被你百般欺辱的杂役弟子?”
“就是他!”刘大山激动地扯动铁链,“此子心机深沉,先是陷害许三,又巴结于我,最后反咬一口……赵师兄,他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依我看,只有他才会是内奸!”
赵元明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按住刘大山的天灵盖:“看着我的眼睛!”
一股灵力涌入刘大山体内,赵元明的瞳孔泛起奇异的光芒。
玄霄派,问心术,可在一定程度上辨别言语真伪。
片刻后,赵元明收手,脸色阴晴不定:“你确实不是血煞门的人……阵石又做何解释?”
“阵石绝对是顾北日给我送血参时放的!”刘大山急切道,“赵师兄,我虽贪财,但绝不会勾结魔道!”
如此一来,那便全都明白了。
赵元明恍然大悟,而后转身走向牢门,在门口停顿:“此事我会查清。若你所言非虚……顾北日,好深的心机。”
深夜,顾北日的房中出现一道黑影。
赵元明如鬼魅般出现在屋内,月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上,显得格外森寒。
“赵师兄?”顾北日从床上坐起,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
“别装了。”赵元明声音冰冷,“刘大山不是血煞门的人。”
屋内陷入死寂。
良久,顾北日轻叹一声:“果然瞒不过赵师兄。”
“为什么?”赵元明眼中寒光闪烁,“你可知,陷害同门,乃是重罪!”
顾北日直视赵元明的眼睛:“因为他该死。”
接着,他将刘大山这些年来如何残害有潜力的杂役弟子、如何克扣灵石、如何与医堂某人勾结贪墨死亡补助的事一一道来。
“你有证据吗?”赵元明质问。
“没有。”顾北日摇头,“但我敢肯定,那些弟子再也没回来。”
赵元明沉默许久,又问:“为何利用柳师妹?”
这一次,顾北日低下了头:“因为我需要执法堂的力量,只有执法堂能切断内门与杂役堂的联系,只有执法堂才能快速抓捕刘大山,不给幕后之人运作的机会……而柳师姐,是唯一我能利用的人。”
整个计划中,他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柳青璇。
“那你可知她有多伤心?”赵元明突然暴怒,一把揪住顾北日的衣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她向执法堂请罪!在祖师像下跪了一天!”
顾北日任由他抓着,轻声道:“我知道……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向她赔罪的。”
赵元明死死盯着顾北日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虚伪的痕迹。
但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手。
“顾北日,你是个危险人物。”赵元明长叹一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哪怕利用恩人……但偏偏,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是为了正道。”
“若是让你踏入魔道,后患无穷。”赵元明直勾勾的盯着顾北日,顾北日同样不惧,也盯着赵元明的眼睛。
“我无数次想要一剑杀了你,但我没有。
你让我感到惧怕,你的心计,太深了,但我依旧没有。
答应我,不论未来如何,坚持你心中那一抹独属于人性的光彩。”
没等顾北日回答,赵元明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瓶丹药和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放在桌上:“刘大山之事到此为止。
我会为你善后,刘大山不会攀咬出你的。
但记住!若你再利用柳师妹,我必亲手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