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冲他挤出一个笑:"看来...是命中注定了。"
凌寒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发现她掌心被自己掐出了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指缝嵌进去,十指相扣的力度大得几乎发疼:"两年。"
他声音沙哑,"七百三十天,我一天都不会多待。"
丁浅轻轻拍了拍凌寒的肩膀,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两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她的声音故作轻松,尾音却微微发颤。
指尖触到他肩膀的瞬间,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不舍像潮水般涌来,却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庆幸。
幸好这件事已成定局,没有转圜的余地。
否则,若凌寒真为她放弃这次机会,那份沉甸甸的愧疚会像枷锁一般,永远束缚着她的心。
凌寒深深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对不起,"他的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声音里带着懊恼的柔软。
丁浅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无意识的玩着他那修长的手指:"我知道的。"
凌寒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我只是...心里很不安。"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万一发生点什么..."
"我能应付。"她突然仰起脸,鼻尖蹭到他的下巴:“你不是一直都说我很强大吗?”
凌寒的拇指抚过她微微皱起的眉心:"我知道你很强大,可是..."他的声音低下去,化作一声叹息,融进她发间。
他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担忧,明明存在,却找不到清晰的边界。
只是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