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嘉便告诉了她。可以说,孟苒见证了他们爱情的萌芽与坠落。
而她之所以过来燕京,就是为了陪陆嘉嘉。
赵靖带她们去吃饭,然后又送她们去机场。
下车前,陆嘉嘉对他说,赵靖,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她没看见,车里的男人落寞的神情,更没看见男人落了泪。
终究是繁华一场,曲终人散亦是人生常态。
陈斯原己计划好下午送陆嘉嘉上飞机,只是突然接到了陈啟东的电话,他母亲突发心梗住院,让他马上到医院。
陈斯的母亲己是古稀之年,他是陈啟东夫妇的老来得子,除了养姐陈宜,再无其他兄弟姐妹。
陈宜早早就成婚生子,老太太最记挂的,就是陈斯的婚事。
病房里,除了陈啟东和陈宜夫妇,周楚语也在。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精神还算可以,看见陈斯过来,招手让他坐在病床前。
这是一间豪华病房,房间很大,设施一应俱全。周楚语坐在老太太床前,见陈斯过来,想起身给他让座,老太太却拉着她的手没放。
“我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眼睛一闭再也醒不过来,如今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俩的事。”老太太一手拉着周楚语,一手搭在陈斯手背,慈爱的眼神在俩人之间反复。
陈斯反手握住老太太的手:“胡说,您精神好着呢,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阿照,”老太太无奈,“你和小语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正事了。”
陈斯看了周楚语一眼,道:“您催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替周叔急上了,楚语又不缺人追,总得好好挑一挑才是,这事儿急不来。“
周楚语听罢神色有些失望,不过也己习惯,只是微笑着安抚老太太。
“阿照,你……”
陈斯打断老太太的话:“再说,您未来儿媳妇还小,人还在读书,怎么着也得等人毕业了再催不是?”
一句话,惊的房间里所有人皆看着他。
不知怎的,陈宜脑中马上浮现陆嘉嘉那张芙蓉清丽的面庞。
老太太吃惊,瞥了眼同样意外的周楚语,佯装生气:“阿照,你莫要唬我,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陈斯:“我不骗您,您儿子有喜欢的人。”
陈斯的话,打乱了老太太的节奏,而周楚语在场,就算想问些什么,也不好开口。
陈宜在一旁打圆场,和陈斯一唱一和,老太太便也歇了逼婚的心思。
陈斯送周楚语回家,到周家别墅,周楚语邀请他进去喝茶。
陈斯拒绝:“不了,今天太晚,改日再登门拜访周叔。”
周楚语鼓起勇气,问出了心里的话:“陈斯,我们真就没有一点可能吗?”
陈斯回答的首截了当:“楚语,我心底有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令她红了眼睛。
“不要再等我了,不值得。”陈斯对她说。
周楚语想问他,她哪里比不上别人,为什么傅诗羽可以,现在被他放在心底的人可以,而她不可以呢?
可是,她温婉惯了,内心的歇斯底里终是没有表现在脸上,抬手擦掉润湿的眼角,面上挂上熟悉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我知道了。”她说。
陆嘉嘉上飞机前,陈斯给她打了电话。
“嘉嘉,一路平安,后会有期。”
“再见,陈斯。”
飞机划破夜空冲上云霄,繁灯点点的城市渐渐消失于眼前。
再见了,燕京。
再见,赵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