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我猛地抬头!
那个撑黑伞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江屿旁边!巨大的黑伞依旧撑开,将他上半身笼罩在阴影里,只有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那只手……骨节分明,异常苍白,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与他非人的气息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
他微微俯身,伸出那只苍白的手,用伞尖——那伞尖竟异常锋利,闪烁着金属的寒芒——极其随意地、像拨弄一件垃圾般,戳了戳江屿肩上一个正在流脓的溃烂伤口!
“呃啊——!”江屿的身体猛地弓起,爆发出又一声不成调的惨嚎!身体剧烈地抽搐!
“真吵。”黑伞下的声音带着一丝厌烦。
那只苍白的手移开伞尖,转而……轻轻地、如同抚摸情人般,抚过江屿手腕上那个深可见骨的可怕撕裂伤!指尖沾上暗红的血液和脓液,他却毫不在意。
“这标记……属于我们。”冰冷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虔诚的语调,在江屿痛苦的呻吟背景中响起,清晰地传入我的耳膜。“烙印在身,血肉为祭。他的血,他的肉,他的痛苦……都是仪式的一部分。是回归‘深海’的必经之路。”
深海?仪式?!回归?!
每一个词都像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带来无法理解的巨大恐惧!
他缓缓直起身,阴影中的目光似乎再次转向了我。那只沾满江屿鲜血和脓液的手,随意地在纯黑的西装裤上擦了擦,留下几道刺目的暗红污迹。
“而你……”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神经。“一个误入的虫子……身上,似乎也沾了点不该有的……‘气味’?”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藏到身后的手臂!
他知道了?!他发现标记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头顶!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体而出!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呜哇——哇——!”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响亮、充满生命力的婴儿啼哭声,如同天籁,也如同最恐怖的丧钟,猛地穿透了地窖厚重的黑暗和死寂,从……头顶的方向,隐隐约约地传了下来!
喜欢摆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