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被她当成了睡衣，领口微微敞开。

王小萌则搬了个小马扎，守在龙龙的床边，盯着吊瓶里的药液，生怕滴快了或者滴慢了。

“你昨晚没睡吗？”

苏晨走到王小萌身边，压低了声音。

“哟，苏大善人回来了？怎么，外面野花采完了，舍得回家了？”

“我跟晴姐商量好了，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总得有个人看着点儿。”

王小萌撇撇嘴，嘴上不饶人道：

“不像某些人，只顾自己快活，哼！”

苏晨懒得跟她计较，只是点了点头，走到窗边。

昨晚出去的事，她们很容易就能知道，苏晨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自己以后身边注定三宫六院。

他朝着隔壁季桃桃家的方向望去，瞳孔骤然一缩。

那两具黑人壮汉的尸体…

果然不见了！

别墅院子里干干净净，除了几片被晒得卷曲的落叶。

下一瞬，苏晨的身影在王小萌面前凭空消失。

“我……我靠！”

王小萌眼珠子瞪得溜圆。

“他昨天就是这么出去的？这……这是什么戏法？！”

苏晨出现在八栋楼下。

窗户大多用木板或者厚重的窗帘封死，阳光都照不进去。

他迈步走进去…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腐臭。

安静…

落针可闻…

每一步，他都踩得小心翼翼，精神高度集中。

刚走到二楼拐角，一个佝偻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瘦得皮包骨头，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穿着一件发白的旧汗衫。

老头浑浊的眼睛盯着苏晨，嘴角咧开，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

“你来了！”

苏晨一愣。

这老头什么情况？

难道算到自己要来？

“老人家，你知道我要来？”

“呵呵，这楼里的人，进进出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老头干笑两声。

“跟我来吧，有人想见你！”

苏晨心里有些吃惊，不动声色，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