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露出笑容。

“这种自私的人就该得到教训！”

她王兰芬没有参与他们的庆祝，而是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富，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目光又飘向茶几上的空花瓶…

“我去睡会儿！”

林晓薇说，但没人理会她。

林富和林猛还在窗前议论着苏晨的惨状，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林晓薇刚转身，突然听到一声闷响，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见王兰芬高举着花瓶，而林富林富正缓缓转身，额头上一道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兰芬...你干什么？”

林富的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

他抬手摸了摸流到眉毛的血，手指颤抖着。

林晓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肉...”

王兰芬喃喃道：

“我要吃肉...”

“妈！你在说什么？那是爸爸啊！”

林晓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冲上前想拉住母亲。

但王兰芬的动作比她更快。

她举起剩下的半截花瓶，再次狠狠砸向林富的太阳穴。

这一次，林富连声音都没发出，重重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击地板发出闷响。

“妈！”

林晓薇跪倒在父亲身边，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

没有。

她抬头看向母亲，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

王兰芬扔下花瓶碎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楼上那些肉干...吃完了...”

林晓薇胃里一阵绞痛。

“我们必须活着…必须活着！”

“你爸太软弱了，这个世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林猛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了理解，最后竟然点了点头：

“妈说得对，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

“血可以接起来喝，肉...我们得快点处理，天气太热容易坏。”

王兰芬点点头。

林晓薇捂住嘴，强迫自己不要尖叫出声。

“晓薇！”

林猛回头看她。

“你想活下去，对吧？”

王兰芬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刀锋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来帮忙，闺女！”

“我们一家人...要活下去...”

林晓薇颤抖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