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带上担架和解毒散,跟这孩子走一趟!快去快回!”
“是!”门内传来一个年轻有力的应和声。
很快,侧门完全打开。三个同样穿着灰白劲装、身背弓箭、手持弯刀的年轻汉子快步走出,其中一个还背着一个简易的担架。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阿木尔)走到萧小墨面前,语气温和了些:“小娃娃,别哭了。带路吧,我们去救你姐姐。”
希望的光芒瞬间照亮了萧小墨绝望的小脸!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用力点头:“嗯!跟我来!快!阿姝姐姐就在那边!”他顾不上脚底的疼痛,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不时回头焦急地催促:“快点!大叔快点!就在前面!”
,!
几个白驼山庄的汉子互看一眼,立刻快步跟上。夕阳下,小小的身影带着几名剽悍的护卫,朝着戈壁山梁狂奔而去。山庄沉重的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风沙,也暂时隔绝了绝望。
* * *
**昆仑线:冰魄一线**
黑风坳深处。
风声的凄厉已不足以形容,那是亿万怨魂在耳边疯狂尖啸!狂暴的雪雾旋转飞舞,形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色混沌。视线被彻底剥夺,连近在咫尺的身影都模糊不清。彻骨的寒意不再是针扎,而是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巨锤,疯狂地捶打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骼,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成冰!
萧清漓死死抓住腰间的绳索,那是连接着她与前方那个灰色身影的唯一生命线。绳索绷得笔直,传递来阿卓在狂风中奋力前行的力量。她拄着蒹葭剑,每一步都如同在深不见底的泥沼中跋涉。左腿彻底失去了知觉,如同沉重的冰柱,全靠右腿和剑身的支撑,以及腰间绳索的牵引,才能艰难地向前挪动。
极致的寒冷如同催化剂,引爆了体内“跗骨针”的剧毒!阴寒的麻痹感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垮了冰魄真气最后的防线,疯狂地涌向心脉!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被冻结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带来撕裂般的剧痛!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她的意识。嘴角不断有暗红的血丝溢出,瞬间被寒风冻结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寒冷和濒死的窒息感。支撑她的,只剩下心中那一点不灭的执着——弟弟小墨!活下去!找到他!
突然!
前方牵引的力量消失了!
萧清漓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一倾,险些栽倒!她连忙用蒹葭剑死死撑住身体,才勉强站稳。
“到了!”阿卓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风啸,在极近处响起,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凝重。
狂舞的雪雾似乎被某种力量稍稍排开了一些。眼前出现了一小片相对“平静”的区域——一个被黑色绝壁环绕的、不过数丈方圆的冰封小潭!潭水早已冻结成一块巨大的、幽蓝色的坚冰,光滑如镜,散发着比周遭空气更加刺骨的寒意。在坚冰靠近绝壁根部的一处极其隐蔽的背阴角落,没有积雪覆盖的黑色岩石缝隙里,赫然生长着几株奇异的植物!
那植物不过半尺高,通体晶莹剔透,如同最纯净的冰雪雕琢而成!叶片狭长,边缘带着细小的冰晶锯齿,在幽暗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微光!形如冰晶,触手冰凉——正是雪魄草!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然而,希望之畔,即是绝境!
通往那几株雪魄草的唯一路径,是那片光滑如镜、深不见底的幽蓝寒潭冰面!冰面之下,隐约可见翻滚的暗流和嶙峋的黑色怪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而此刻,狂风暴雪正从坳口上方疯狂灌入,卷起冰潭上的碎雪,形成更加猛烈的旋涡气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人若踏上去,稍有不慎,便会滑入冰窟,或被狂风直接卷入深渊!
阿卓站在冰潭边缘,灰白色的皮袄在狂风中剧烈鼓荡。他解下腰间的绳索,将其一端牢牢系在旁边一块突起的、坚固的黑色岩石上,另一端则紧紧捆在自己腰间。他取下背上的巨弓和箭囊,放在地上,只拔出了腰间的猎刀和匕首。
“待着别动!”他对身后的萧清漓低喝一声,声音在风啸中依旧清晰。
话音未落,他身形猛地向前一窜!足尖在光滑如镜的冰潭边缘一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雪鹞,借着风势,竟贴着冰面滑了出去!动作迅捷而轻盈,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与这狂暴的风雪融为一体!
他并非直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