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接从凹槽中栽落,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冰雾深渊,只留下短促的惨呼!另一人则被羽箭狠狠钉在了岩壁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一击毙敌!震慑当场!
绝壁上剩余的伏击者显然被这神乎其技的箭术和同伴瞬间毙命的惨状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露头,只听到几声压抑的惊呼和迅速远去的攀爬声。
危机暂时解除!
阿卓迅速收起巨弓,警惕地扫视了一圈上方绝壁和四周,确认没有新的威胁,这才猛地转身,看向地上的萧清漓。
萧清漓已经按照他的命令,将其中一株雪魄草塞入口中,不顾那刺骨的冰寒和浓烈的苦涩,用力咀嚼起来!晶莹的草叶在口中碎裂,瞬间化作一股冰寒刺骨、却又带着奇异生机的清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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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冰寒的清流甫一入腹,便与她体内疯狂肆虐的“跗骨针”阴寒剧毒猛烈碰撞!如同冰水浇入滚油!
“呃啊——!”
萧清漓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难以想象的、仿佛要将她全身经脉和五脏六腑都冻裂的极致寒意瞬间爆发!比“跗骨针”的阴寒猛烈十倍!她的皮肤瞬间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头发眉毛都挂上了冰晶!但同时,那深入骨髓的麻痹感和向上蔓延的毒气,似乎被这股更霸道、更纯粹的寒流强行遏制、冻结住了!
冰魄真气如同受到刺激,疯狂地自行运转起来,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外来的、同源的极致寒气!真气所过之处,被剧毒侵蚀堵塞的经脉如同被冰锥强行凿开,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也带来一丝…畅通的微弱希望!
阿卓看着萧清漓浑身结霜、痛苦痉挛的模样,眉头紧锁。`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他知道这是雪魄草在强行拔毒,过程凶险万分。他不敢怠慢,迅速拔出匕首,割断自己腰间的绳索,又将萧清漓腰间的绳索解下,快速将两人重新牢牢捆绑在一起!
“忍着!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阿卓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他知道,刚才的动静和血腥味,随时可能引来更可怕的东西——无论是残余的伏击者,还是这昆仑绝域中真正的掠食者!
他一把抄起地上萎顿的萧清漓,将她背在背上,感受到她身体那刺骨的冰冷和微弱的颤抖。他捡起蒹葭剑塞回她手中,又抓起地上剩余的两株雪魄草揣入怀中,最后看了一眼那冰潭中央的岩缝(那里似乎还有几株),不再犹豫,转身朝着来路,顶着更加狂暴的回流风雪,发足狂奔!
每一步踏出,都深深陷入积雪,冰爪在光滑的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背着一个人,在狂风暴雪和极度光滑的地形上奔跑,难度陡增十倍!但他速度极快,身形在风雪中穿梭,如同负伤的雪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韧性!
萧清漓伏在阿卓宽厚而冰冷的背上,意识在极致的冰寒与剧痛中浮沉。蒹葭剑被她本能地紧紧握在手中,剑身传来一丝微弱的回应。风雪在耳边呼啸,阿卓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皮袄传来,成了这片死亡绝域中唯一稳定的节奏。生的希望与死的威胁,在这狂奔中交织。黑风坳的怒吼,成了亡命奔逃最悲壮的背景。
* * *
**塞外线:白驼疑影**
白驼山庄,一间温暖而干燥的石室内。
墙壁上挂着兽皮和样式古朴的武器,炭盆里的火发出噼啪的轻响,驱散了塞外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
阿姝静静地躺在一张铺着厚实毛毯的石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眉宇间那层死寂的青灰色似乎淡去了一丝。她的伤口已经被仔细清理过,敷上了气味浓烈、颜色深褐的膏药,并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山庄医者)刚刚为她施完针,正在收拾针囊。
萧小墨像只受惊又疲惫的小兽,蜷缩在石床边的地毯上,身上裹着一件干净温暖的羊毛毯子。他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温暖的食物下肚,驱散了些许寒意和疲惫,但他乌溜溜的大眼睛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阿姝姐姐,充满了担忧。
石室的门被推开。之前在门口盘问萧小墨的那个冷峻中年男子(山庄护卫首领,巴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庄主——一个身材不高、微微发福、穿着华贵锦缎皮袍、留着两撇精心打理胡须的中年人。他面容和善,眼神却透着商贾特有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额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