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脚查看高处的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兽骨和玉石;他钻到宽大的桌子底下,只看到一堆空酒坛……
没有钥匙的影子!小家伙急得满头汗,难道猜错了?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目光扫过墙边那个巨大的、沉重的红木箱柜。柜子紧锁着,上面挂着一把黄澄澄的大铜锁,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钥匙!锁需要钥匙开!庄主的钥匙会不会就锁在这里面?或者…里面就藏着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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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墨扑到柜子前,小手抓住冰冷的铜锁用力拽了拽,纹丝不动。¢求?书\帮· ~首\发,他围着柜子转了一圈,发现侧面靠近地面的地方,似乎有一道很不起眼的缝隙?他趴下去,眯起一只眼往里瞧。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他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想摸摸里面有什么。
指尖刚探进去,就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小东西!他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把它夹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圆形的金属片,像是从什么物件上掉落的碎片。碎片一面光滑,另一面似乎刻着什么图案,但磨损得很厉害,只能勉强辨认出是某种…打狗棒和破碗的轮廓?边缘处还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小字:“…净…衣…堂…”
“净衣?” 萧小墨小声嘀咕着,挠了挠头。这图案看起来好奇怪,像是叫花子用的东西?庄主伯伯的柜子里怎么会有叫花子的东西碎片?
他正盯着碎片琢磨,忽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括声,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
“咻!咻!咻!” 三道凌厉的破空之声,从柜子上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孔中激射而出!目标,正是趴在地上、毫无防备的萧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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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雪山深处,山洞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万载玄冰。
篝火的余烬彻底熄灭,只留下冰冷的灰烬和刺骨的寒意。洞外呼啸的风雪声被无限放大,如同无数厉鬼在洞口尖啸。
萧清漓清冷的眸光与阿卓那双锐利如鹰隼、饱含压迫感的眼眸隔空碰撞,无形的气机在两人之间激烈交锋。冰魄真气在她全新的、宽阔坚韧的经脉中奔腾咆哮,带着源自血脉的凛冽威严和刺骨寒意,令她身周的温度骤降,地面凝结出细密的霜花。她整个人如同一柄刚刚淬火出鞘的绝世寒锋,虽未动,凛冽的剑气已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裂这凝滞的空气。
阿卓的目光则如同沉重的山峦,带着洞悉一切的沉重和一种沉淀了多年的、冰冷如铁的意志。他手中那根刻着奇异云纹山峦的骨哨,此刻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散发出淡淡的、苍凉的气息。
“所以,”萧清漓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如同冰棱碎裂,清晰而冷冽,“阁下是昆仑派弟子?在此守株待兔,是为报当年之仇,还是为了那所谓的‘昆仑之眼’?”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魄真气的寒意,清晰地回荡在洞壁之间。
面对这近乎实质的指控和即将爆发的锋芒,阿卓眼中那锐利如刀的压迫感却倏然一敛,如同暴风雪前的短暂平静。他嘴角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却不再是自嘲或讽刺,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近乎荒诞的漠然。
“昆仑弟子?”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在这冰冷的山洞里显得格外清晰,“十八年前,或许算是吧。”
他的目光并未从萧清漓身上移开,但那份沉重的压迫感却悄然化作了某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他没有拔刀,也没有摆出任何进攻的姿态,反而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抬起了那只握着骨哨的手。
在萧清漓警惕的目光注视下,阿卓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极其小心地捏住了骨哨尾端一个极其细微、几乎与云纹融为一体的凸起,然后,指甲微微用力,向侧面一掰!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动声。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那根看似浑然一体的骨哨,竟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笔直的缝隙!阿卓轻轻一拔,骨哨赫然从中分成了两半!原来这竟是一个设计极其精巧的哨中暗匣!
暗匣内,并非什么神兵利器或灵丹妙药,只有两样东西。
一件,是半块巴掌大小、边缘焦黑、材质非金非木的令牌碎片。碎片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图案:一根斜倚的打狗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