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治民风,同归败坏。故当时臣工多谏诤者,如顾栋高引对时,应曰:“将来皇上还要南巡吗?”上默然;尹会一尝奏言:“上两次南巡,民间疾苦,怨声载道。”因坐戍;杭世骏亦曰:“巡幸所至,有司一意奉承,其流弊及于百姓。”上大怒,欲置之重典。(2)据说初次南巡,曾在湖州城南开碧浪湖,大兴公役;会召问相国程景伊,对以湖州春季蚕忙,恐妨民事。立奉停止之诏。(3)
对于南巡扰民的问题,皇上在《知过论》中就已经承认:认为南巡无过,“实自欺也”。在《南巡记》中又告诫他的继承人,对南巡之事要慎重,扈从官兵须守法,地方大吏要奉公,江浙人民才能欢迎,“一有不如此,未可言南巡”。在其退位后,则对军机章京吴熊光说:“朕临御六十年,并无失德。惟六次南巡,劳民伤财,实为作无益害有益。将来皇帝南巡,而汝不阻止,必无以对朕!”(4)
26.政治案件
乾隆朝文字狱的第二个高峰,出现在四十二年至四十八年。在这短短的七年间,见于记载的文字狱多达五十几起。这是清代文字狱,乃至中国古代文字狱的空前高峰。
此期文字狱激增的直接原因,是在全国雷厉风行开展的查办禁书运动。查办、销毁某一种或几种所谓禁书,从清初就时有发生,但开动整个国家机器,历时近二十年之久,必欲将一切旧刻新编的禁书搜缴销毁净尽,则是乾隆朝的独创。而且,这一目的竟是大体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