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恰好戏剧性地验证了两人的思想。!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程颢认为,一切都是心的问题。而程颐则认为,必须要时刻约束自己,让外界的规则来规范自己的心。
南宋时,朱熹继承了程颐的思想,而陆九渊则继承了程颢的思想。朱熹和陆九渊凭借天资将这两种思想发扬光大,这就是后来的程朱理学和陆九渊心学。
无论是程朱理学还是陆九渊心学,目的都是为了存天理去人欲。为什么要存天理去人欲呢?另一位理学大师张载给出了答案:为天地立心(为社会重建精神价值),为生民立命(为民众确立生命意义),为往圣继绝学(为前圣继承已绝之学统),为万世开太平(为万世开拓太平之基业)。
如此精彩雄壮的格言,在中国乃至世界史上只此一次。这四句话,就是理学家的名片。
实际上,理学的思路虽然来自道家,但创造它的人都承认,理学是儒家思想,是新儒学。不过,理学谈的却是儒家鼻祖孔子最不愿意谈的问题“性和天道”(子罕言性与天道),表面上看,这背离了孔子的方向,但其实不是这样。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
孔子之后,儒家分为六派(李斯为代表的小康派,孟子为代表的大同派,董仲舒为代表的天人感应派,孟子、荀子和告子为代表的心性派,荀子为代表的考证派,司马迁为代表的记篡派),其中有两派在日后发扬光大,一派是天人感应派,在两汉时期威风八面;另一派则是心性派,多年以后,它改头换面而成为理学。
孟子说人性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告子则说,人性可善可恶。理学家则说,孟子说得对,荀子说得也有道理,而告子给我们提了个醒。所以,我们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心,一定要“存天理灭人欲”。
为什么会有理学的诞生,这是个深远的话题。儒学在西汉取得正统地位后风光了几百年。魏晋五胡乱华时,儒家四平八稳的主张在乱世失去作用,于是销声匿迹,直到南北朝结束后,隋唐大一统王朝到来,儒学才蹑手蹑脚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来。不过,四百多年不在人间,魏晋南北朝时期佛道二教的高度繁荣,使得儒家思想没有了竞争力。-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唐代的韩愈曾向皇帝提出抑制佛、道二教,重新把儒家思想放到尊位上来的建议。韩愈的呼吁很快就化为泡影,唐帝国灭亡后,中国又迎来了一个血肉横飞的小分裂时代(五代十国),到处都是武夫当权,儒学再次显示了它脆弱的一面——只有在大一统时代才有力量——而退隐。
北宋统一中国后,第一任皇帝赵匡胤“抑武扬文”,儒学在告别人世接近七百年后终于迎来了复兴时刻。这一复兴是震动天地的。几乎是一夜之间,北宋帝国成了儒家知识分子的乐园。人人都以读儒书、参加科考而高中为生平最幸福的事,连北宋的皇帝都指着儒书赞叹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我们都知道,儒家知识分子有个极坚韧的行为就是,千方百计把他们侍奉的对象(皇帝)纳入到自己设计的圈套中来。他们要求皇帝必须具备基本的仁义道德:必须要这样,必须不能那样。他们的政治理想就是:圣君贤相。问题就出在这里,儒家知识分子从来没有想过设计一种制度来限制皇权,而只是通过各种说教来让君圣相贤。一旦君不圣,相不贤,他们只有一个办法:干瞪眼。
董仲舒曾用“天人感应”的方式来限制皇权,但汉武帝穷兵黩武的历史照样发生了。“天人感应”思想认为,国君做了坏事,老天就发怒;国君做了好事,老天就高兴。北宋的儒家知识分子拿不出别的办法,但如果还拿“天人感应”来忽悠,他们自己都会为自己枯竭的想象力而羞愧。所以,北宋的儒家知识分子们开始对“天人感应”进行升级。
意想不到的是,这段时期发生的一件事给理学的诞生提供了温床。1058年,王安石在皇帝赵顼(宋神宗)的全力支持下进行变法。儒家的保守派群起而攻之,王安石将他们统统从中央驱赶到洛阳。正是在洛阳,以程颐为代表的洛阳知识分子群没有政事的烦扰,所以专心致志地搞起思想来。也正是在这时,这些儒家知识分子放弃了儒家知识分子本应该坚守的处理现实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