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增加,则没有需求的如此扩大;而没有需求的扩大,就不会出现“集中种植”的“规模经济”,也就没有省区间的比较优势及其交换可言。推而言之,中国传统文明的高度繁荣和种种成就,都与中国人口的众多和密集状态密切相关;而这种成就,又不是每一个人口高密度文明都一定能够“自然而然”取得的。[10]
什么叫“比较优势”及其交换?举例来说,在中国南方许多地土上,一亩地可以产出数石的粮食,而往往只能生产很少的棉花(如四川仁寿“利与种田等,亩可二十觔”;[11]民国初年广东棉花亩产只有几斤[12]);在华北等棉产区,棉产量相当高(如“齐鲁人种棉者”,“亩收二三百斤以为常”;[13]山东兖州“五谷之利不及其半”[14]),而粮食亩产难以过石。不难看出,这里有着比较优势的重大差别。面对这种局面,只需做一调整,如以南方地亩种植粮食,而以北方适宜地区改种棉花,社会总产量就会有很大的、甚至是成倍的增加。而且,这都是在不再增加耕地、也不需提高技术水平和增大投入的情况下便可取得的。它扩大了生产可能性的边界,增加了社会的整体产出。它的成就(如经济的商品性发展),仅用“精耕细作”一辞是不能概括的。而这正是近几世纪在中国发生的历史事实,无论给予多高的评价都不过分。[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