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了。”
“……什么?他已经死了?”这个消息让衡念的迟钝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她看向身侧的乌沉雪,重复了一边从廖清梨处听到的消息。
她又觉得来回复述及麻烦有可能干扰对方的判断干脆从耳中取出通迅器,外放了通讯内容外放之前,她还不忘提醒廖清梨一句:“我会外放通讯,你直说事情相关的消息就行。”
衡念揉了揉眉心,太阳穴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问:“郁弘怎么死的?”
“溺死的。”廖清梨说,“案发现场就在水清鱼游泳馆里。之前一直没人发现是因为……他的尸体被放在……”
说道这里,他叹了气,像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被强行塞在负责人办公室里的一个保险柜里了……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就那样被折叠压扁,强行塞进了一个不到两立方米的箱子里。”
衡念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他先溺死在被塞进去还是……?”
“另一种。”廖清梨吞吞吐吐地说,显然,这种死法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的各处骨头先被敲断,再塞进保险箱,然后灌水溺死的。”
“怎么发现的?”
“水清鱼游泳馆的负责人上吊了。”
“还有一件事,郁弘和[披衣客]有过接触。”
衡念挑眉。
“他还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披衣客。被吓得高烧数天,恢复过来后,立刻联系了警方。”
“听上去只是巧合。”乌沉雪说。
“但你们[窥隙]做事,很多不是看上去都是巧合吗?”衡念看着乌沉雪,有些诧异。
“乌琮是个白痴。”乌沉雪毫不留情地说,他肆意贬低着这具身体的生物学父亲,“他能一直不被发现只是因为那时人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异常现象。”
“而且,我很确定他死了。那具尸体……总之,我取过它的样本,检测过。”
“恕我直言,”廖清梨的声音冷冰冰的,“我想我没法相信一个来着[窥隙]的家伙。”
乌沉雪讥诮地说,他不在乎这个现在还没知道一切的家伙:“没人想听你的意见。说完情报你就该乖乖下线而不是在这里打扰我和衡念。”
“你该对他保持警惕,衡念。”廖清梨毫不客气,他和乌沉雪争锋相对,“公民数据库里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我知道。”衡念说,她看向乌沉雪,示意对方闭嘴。
重新将通信塞回耳中。
她又看了一眼乌沉雪。
乌沉雪很识相地走远几步,甚至还当着衡念的面堵上了耳朵,露出一个乖巧而无害的笑容。
“乌琮。”廖清梨说,“刚刚乌沉雪提到了这个名字对吧?”
“是。有什么信息吗?”衡念说,她的语速很快,现在水迷宫的一切都在恶化,一切都很焦急。
“乌琮,柳泉市人,父不详,母段千庄,机械制造从业者,归国后加入柳泉机械制造公司,无犯罪记录,但目睹过一起意外死亡。”
这倒是和乌沉雪叙述的内容差不多,只是有一点不同,衡念问:“父不详?应该是乌有,这个名字你试试?”
“……”键盘被按动,劈里啪啦地响着,“……从1960年到2040年,80年间,全国符合条件的一共有26个,需要进一步筛查。”
“他和[窥隙]有关。”衡念说,“以防万一,最好和刘队长汇报一下。”
“没问题。”廖清梨说,几乎在衡念开口的瞬间,这条消息就被送到了刘队长的终端上。
远在现实世界中的廖清梨摘下眼镜,他疲劳地揉了眉心,他自从衡念的信号消失在现实世界中的一刻后从未休息过,额外排除的三个小队的情报支援全部由他一人承担。
他翡翠似的绿眼睛不再闪耀,猩红的血丝遍布眼白,盯着面前的操作台,他怔愣许久。
他是新人。
但他已经送走……多少个外勤作战员了?
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
衡念……会是下一个离他而去的……
他不想。
他关掉语音,深深叹气,以防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衡念,片刻后,衡念在另一端发出了一个疑惑的气音。
廖清梨整理了情绪,他平静而专业地话语回响在通讯频道里:“我们还在追查有关工具柜的怪谈,你要小心,后续有值得注意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保持联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