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安他们带着俘虏马不停蹄的走了。·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而远处的山尖儿上,最后一缕天光隐去,“嗖~~~啪!”一道红光划破了天际。
大概五分钟之后,又是一道红光冲了上去,这就是那个信号弹第二次的升空了,可以进一步确定位置。
在黑暗中,两队人马都在往这个地方奔。
不过一边儿是人来了,一边儿是炮弹来了。
石头他们趴在远处看热闹,等着两方都惊疑不定的时候,摸黑放了冷枪,再扔俩手雷拱拱火。
确保他们都打出真火了,才又退了一步。
这一宿可是热闹了,石头带着大部分人回到拾福峪,外头还有监视动向的,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汇报战场情况。
等双方都扔下了十几具尸体退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现在谁也不知道鬼子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豁出本钱来大规模扫荡搜山。
万事都不能耽搁。
付宁从秘密库房里把罗旭要的机器都找出来了,全部交给了石头,让他们立刻返回兵工厂。
“三爷,要不我们留下几个人吧,万一鬼子真来了,也有个掩护啊。”
对于石头的建议,付宁没有采纳,这批机器太重要了,现在根本找不到渠道再去购买。,墈^书^君~ +毋.错?内?容/
必须全须全尾的送到黄崖洞。
这个护送过程里一点儿枝节都不能生。
付宁站在山口目送他们远去,身后阳坡和沟边儿的人家都在收拾东西,今天就必须要往山里走了。
苗诚和苗义站在他身后,看他半天不动,问了一句,“先生,你看什么呢?”
“我看这天有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下雨?
苗家兄弟抬头望了望,东方的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刚刚露头儿。
够呛有雨吧。
付宁也这么想,往回遛达的路上,嘴里还磨叨着,“老天爷啊,您要是疼我,就下一场大雨吧,把痕迹都冲没了,咱们心里也踏实些。”
路上还不断的有人问他,“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看情况,没准儿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等到了半山腰,大利苦着脸跟他说,三爷不走,说什么都不走。
付宁脚下一拐弯儿,又奔了那个院子。
“甭劝我,我这把老骨头再颠腾两趟就散架了,再说了,你也没打算走,不是吗?”
没等他张嘴,三爷就拿话把他堵回去了。
付宁还真是没打算走。+j-i/n·c?h_e.n^g*h,b·g\c′.\c*o^m!
大福确实是了解他的人,他不跟大家在一块儿,如果日本人再来,他能带着他们在大山里兜圈儿。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被抓了,也能给别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而且这个地方必须得留人,山东运金的队伍可能会来,北平的人可能会来,关文慧还拿这儿当预备的联络点呢,怎么着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听他这么说,三爷盘腿往炕上一坐,“所以我也不走,我留下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再说了,真遇上事儿,咱家绝对比你活得时间长。”
怎么也说不通,付宁也不费这个劲了,出门去找大利,让他安排人先进山找地方去,万一有事儿,这边的人背上老爷子就跑。
他没看见的是,背后的苗家兄弟互相递了个眼色。
付宁说不动三爷,他们这帮人也说不动付宁。
但是办法都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没有肖远安把付宁扎晕的本事,但他们有把付宁打晕的本事。
真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付宁说了算了。
进山的人家前脚刚走,晴天里一道劈雷,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眼间就是阴云密布。
豆大的雨点儿伴着小米粒大的冰渣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砸得付宁双手合十到处拜。
“谢谢老天爷!”
一场大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下得付宁心满意足。
这样一来,什么脚印、气味儿都没了!
大雨停了几天之后,山里山外都还是一片安静。
躲出去的人们天天派人回来问,能回家了吗?
付宁硬是压着没点头儿。
又过了几天,山尖儿上的消息树倒了,守在路口儿的大利跑了回来。
“先生,有小鬼子进山了,还有狗!”
“准备准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