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即便是充满恶意的屠杀式的献祭,他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戚棠听着他们将话题讲到了自己感兴趣的地方,托腮看着。
他师兄讲的正是戚棠听闻这件事情后的第一反应。
她那时也觉得,比起诓人的所谓瘟疫,那更像是一场区域性的献祭,用满城人命换取什么。
换取什么呢?
戚棠这就不知道了。
“只不过我后来再去,邵安恢复如初。至于城中的如今人,与之前的人,有无幸存我并不知道。”
郑伯阳难以接受,神情痛苦,他垂眼沉思。
那年惨痛的经历可能让他成长了。
虞洲才回来,落座时看见了戚棠给她斟的满杯茶,茶水清透碧色,碎掉的茶渣沉在杯底。
戚棠托腮冲她笑。
虞洲神情冷淡的抿了口茶,察觉到戚棠落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眼神。
她还在笑。
是那种眼眸弯弯、唇角也弯弯的笑,黑漆漆的瞳孔映射光点,看起来真心诚意。
虞洲看了一眼,喉咙滑动,咽下茶后:“……怎么?”
戚棠喜滋滋道:“我们今日去取那把刀吧?”
她差点忘记了!
刀?
虞洲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