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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997

手背上。他猛地回神,看见阿古拉正盯着他:“你好像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赵莽将皮囊里的酒一饮而尽,“只是觉得他穿得太少了。”

深夜的帐篷里,赵莽借着月光展开羊皮纸。乌尔吉河的冰裂图在他脑海里愈发清晰,品字阵的三个顶点距离恰好能覆盖河对岸的山坡,那里正是科尔沁部囤积粮草的地方。李如柏带着车阵在此演练,显然是想趁酷寒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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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帘突然被掀开,风雪卷着寒气灌进来。阿古拉站在门口,手里举着那把骨刀,狼头雕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刀上的印,是明朝的官印吧。”

赵莽慢慢站起身,掌心已经沁出冷汗。他看见阿古拉身后的雪地里,插着三支火箭,箭头的倒钩上还挂着桐油布——那是车阵专用的火器。

“三天前偷马的人,是你引来的。”阿古拉的声音在发抖,“那些冰裂,是你画出来骗达里台大人的?”

“不是。”赵莽想去拔腰间的短铳,却发现枪套是空的。阿古拉扔过来一个皮袋,短铳滚落出来:“我在你枕头下找到的。汉人小子,你到底是谁?”

“辽东镇斥候,赵莽。”他握紧短铳,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车轮碾压冰层的声响。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三道轨迹,正朝着帐篷的方向而来。

阿古拉猛地转身,月光照在他脸上,赵莽才发现他的左耳后有个月牙形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在抵御察哈尔部入侵时,被流矢划伤的。当时是赵莽背着他跑了三里地,找到萨满医治。

“他们要来了。”阿古拉捡起地上的火箭,“李如柏说,只要交出你,就不打科尔沁。”

车轮声越来越近,赵莽忽然笑了:“你信吗?品字阵的箭头,从来都是对着猎物的心脏。”他指向粮草囤积的山坡,“那里才是他们的目标。”

阿古拉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将火箭塞进赵莽手里:“萨满说,今年的酷寒会冻死很多人,但活下来的都是狼。”他转身冲出帐篷,高声用蒙古语喊着什么,很快,四面八方传来马蹄声。

赵莽握紧火箭,冲出帐篷时正看见李如柏的车阵已经到了河中央。三辆战车呈品字形排开,车轮碾过冰层,发出咯吱的声响,那些旧裂痕正在新的重压下蔓延,像蛛网般爬向战车的底部。

“放箭!”他听见达里台的吼声,紧接着,无数支火箭从岸边的雪堆里射出。赵莽拉满弓,将火箭对准最中间的战车——那里坐着李如柏。

箭簇带着火光划过夜空的瞬间,赵莽忽然看见冰层猛地一沉。品字阵的三个顶点处,裂痕同时炸开,战车倾斜的刹那,他仿佛看见三年前在辽东镇的教场里,李如柏也是这样从马背上摔下来,溅起一片尘土。

冰层彻底碎裂时,赵莽转身往草料场跑。身后传来冰层崩塌的巨响,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和人的呼喊。阿古拉追上来,手里提着个滴血的包裹:“李如柏的玉佩,算是给你的礼物。”

赵莽接过包裹,里面的玉佩还带着体温。他忽然想起羊皮纸上的最后一句话:车阵可破,唯借天时地利。此刻乌尔吉河的冰裂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像是谁在雪地里画了个巨大的“品”字,而他们都成了笔画里的墨迹。

“天亮后,我要去盛京。”阿古拉忽然说,“达里台大人说,该让明朝知道,科尔沁的冰不是那么好踏的。”

赵莽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腰间的骨刀随着脚步轻响。他知道,等雪化的时候,乌尔吉河的冰裂会被水流冲散,但有些痕迹永远不会消失——就像他藏在骨刀里的羊皮纸,就像阿古拉左耳后的疤痕,就像这个冬天里,关于车阵和冰裂的秘密。

风停了,第一缕阳光落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赵莽眯起眼睛,看见远处的草原上,牧民们正赶着羊群往南迁徙,蹄印在雪地里连成一串,像条蜿蜒的银链。

冻土车战

天聪元年的雪比往年更沉,内喀尔喀部的牧帐像被冻住的白色蘑菇,散落在克鲁伦河沿岸。巴图勒蹲在冰甲车的铁轮旁,哈气融化了轮轴上的薄冰,露出里面嵌着的明军工坊特有的螺旋纹——这是上个月用二十匹三河马从山海关换来的宝贝,包铁的车轮碾过冻土时,能比寻常战车快上三成。

“少狼王,察哈尔人在河南岸搭了了望台。”亲兵的羊皮袄上结着冰碴,手指向河对岸的土坡。巴图勒抬头望去,雪雾里隐约有黑影晃动,那些人穿的狼皮坎肩是林丹汗的记号,去年秋天在呼伦贝尔草原,就是这批人抢走了他们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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